什么都没有活命重要。钱浅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去找鬼婆之前,还是先去拜访一下藏金李。藏金李还是在老地方摆摊,一看到钱浅就眉开眼笑的样子,看样子对钱浅的首饰惦记得紧。
和枯骨师爷帐篷前的那位皮包骨一样,就算是钱浅戴着面具,藏金李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或者说,认出了钱浅手上拿着的鸽血红发钗。
“哎呀呀,姑娘您可是许久没来逛逛了,小老儿惦记得紧。”藏金李冲钱浅笑得无比热情,眼睛不停往她手中的发钗瞟啊瞟,自己率先引路带着钱浅进了帐篷。
“先生是惦记我,还是惦记我的发钗啊?”钱浅举高鸽血红发钗冲着藏金李一晃。
“姑娘说的哪里话,小老儿当然是惦记姑娘您。”藏金李摸着圆圆的肚子笑得像个大弥勒:“姑娘您安好,小老儿才能从您手里买到极品首饰啊!”
“先生真会说话。”带着面具的钱浅语气听起来笑意满满:“发钗在此,只是先生可想好了拿什么来换?”
“噬心蛊的解药小老儿暂时还没弄到。”藏金李的眼珠子随着钱浅的发钗晃来晃去:“姑娘可去找过鬼婆?”
“尚未!”钱浅的语气听起来挺轻快,似乎身中蛊毒的不是她似的:“想先来寻先生,看看有什么好消息。若先生有好消息,我不就省得再麻烦鬼婆。可惜……看来这根发钗和先生无缘啊。”
钱浅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的样子,藏金李见状赶忙伸出一只胖手,忙着去拦钱浅:“姑娘且慢!莫急啊!听小老儿把话说完啊!”
“怎么?先生还有话说?我这根发钗是要拿来换噬心蛊解药的,若是没有我可舍不得给您。”钱浅将手往后一背,把手里的发钗藏得结结实实,用身体阻隔了藏金李渴望的小眼神。
“噬心蛊解药,半年一颗,”藏金李笑眯眯的答道:“找鬼婆出手代价可不少,这半年就得来一回,经年累月的,磨人啊!”
“总比没了命强。”钱浅依旧淡定的模样,语气一派云淡风轻,将自家老板交代过的话丢给了藏金李:“左不过代价高些,无论药材、金银还是人命,只要鬼婆肯提,付给她就是了。”
“呵呵呵呵……”见到钱浅有几分油盐不进,藏金李没辙,只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底牌:“不瞒姑娘说,解药小老儿没搞到,但是倒有个关于噬心蛊的新消息。”
“一条消息就想换成色如此难得的鸽血红发钗?”钱浅乐了,似乎压根就没打算听藏金李的消息:“先生,不是我不肯,你也知道,我的鸽血红发钗可与首饰铺里那些下等货色不一样。在鬼婆那里花些代价一样也可以保住命,您说我何苦将这样好的发钗交出去,是吧?”
“姑娘,小老儿有个主意,您听听再做决定不迟,”藏金李笑得越发和气,小眼睛还在不断往钱浅背后瞟啊瞟:“听听也不花功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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