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没同意,只让她挖了一大块化瘀的青玉膏来抹。
“我受伤还不是常事。”钱浅整理好衣服后反倒翻过头来安慰月央:“我练剑时也常常受伤,算不得什么大事。咋说今日之事其实也怪我,若不是我要上树拿披帛,也不至于连累的皇上和靖国公都被砸伤。”
“说起来也真是公主太活泼,”被吓坏的月央终于忍不住抱怨:“披帛飞上树,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就是拣不下来不要了也不值什么。您可倒好,非要自己动手。不是奴婢爱唠叨,公主转过年去都快十九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出宫开府成婚,以后成了亲还这样活泼,您不怕驸马爷嫌弃吗?”
“公主就这样很好。”秦霆煜站在门口,一脸笑意,正盯着钱浅看。他的眼神是如此温柔,双瞳如遥远的星河,闪着点点辉芒,带着些粘腻的眷念,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缠在钱浅身上。
钱浅望着眼前的秦霆煜,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他总是这样看着她,这样专注,这样执着,无论在哪里,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穿越万千时空,在时间长河中长久洗练,他却一直如此热烈又执着的望着她,从未改变。
“你回来了。”钱浅突然笑了,望着秦霆煜说了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嗯。”秦霆煜也笑了:“我就知道你能第一时间辨别出来。”
月央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钱浅,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秦霆煜,完全不知道这俩人再打什么哑谜。什么回来不回来的,听不懂。
“回来就好。”钱浅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秦霆煜身边,抬头望着他的脸:“该成亲了。”
秦霆煜伸出手,一把将钱浅搂进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早就想这样抱抱她了,可惜之前身上披着皇帝皮,并不能随心所欲,一举一动都要注意不能逾矩。
月央看见秦霆煜这么大方的将公主搂在怀里,顿时吓了一跳。这订婚也有好久了,之前也从来没见过靖国公对公主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一直是规规矩矩守礼得很,这一下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看不顺眼秦霆煜的还有刚刚赶过来的穆熙敬,他黑着脸几步走上来,一手拽住秦霆煜,一手拽住钱浅,将两人分开。
“你怎么回事?!”穆熙敬黑着脸盯着秦霆煜:“刚醒来就跑来对朕的妹妹动手动脚,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是不是忘了,”秦霆煜一脸固执地伸手将钱浅拽回到自己身边,伸出手臂牢牢搂住钱浅的腰:“镇国长公主是臣的未婚妻,还是您‘亲自下旨’指婚的。臣抱抱自己的未婚妻,又有哪里不合理?皇上瞧见妹妹和妹婿感情好,难道不应该开心才对?”
妹婿?穆熙敬听到这个词顿时大怒。这家伙占了他两年的壳不算,还趁机勾搭了他妹妹,而且一换回来就想把他妹妹叼走,简直不可轻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