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根媳妇,八成是真的认了鬼爷爷,要么就是鬼上身。赵金水压根就没想过,他那一身伤居然是发育不良、又矮又瘦像个鸡仔一样钱浅亲自动的手。
怂了的赵金水就坡下驴,顺势被一旁拉架的村民架着走,村长皱着眉环顾一圈,颇有“威严”地吩咐:“大伙儿都散了吧!青天白日的在这里躲懒,田里的活儿可没人帮着干。金水,你跟我来,让你媳妇家去,全福家的你也别闹腾了,跟着你儿媳妇一起回去。”
热闹滚滚的河边撕逼事件就这样轻巧的落幕。钱浅端着自己的洗衣盆,像个得胜的公鸡,当着一众村民的面,趾高气扬的往自己的荒屋方向走。瞧着她那副模样,连7788都忍不住吐槽她欠打。
“你可真能惹事儿!”7788晃着小脑瓜叹气:“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表现得这么脑残欠揍真的好吗?”
“换个环境当然不好。”钱浅冷笑一声:“但这个地方不一样。像原主一样安分过日子只会被欺负得更狠。还没看明白吗?这种愚昧落后的乡民社会,不是你不生事就能全身而退的,我是个没有依仗、没有背景、被休出门的女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我的原罪!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脚。”
“是啊。”7788郁闷地揪揪胡子:“但是咱还是不能走。薛平贵娶了媳妇之后,没有意外的话,会在武家坡安家。”
“那么遥远的事到时候再说吧。”钱浅无奈地挥挥手:“我现在就希望他赶紧好了离开我家,别白费我粮食。虽然我有义务养活他,但我这么穷,目前真的不想多养个吃闲饭的。”
“节哀吧。”7788毫无感情的评论:“你来就是当金主养活他的,否则哪来的工资?”
不过薛平贵这个吃闲饭的也不算完全没用。钱浅回家就看到,他搬了这荒屋里原本遗留的唯一的破凳子在院子里,正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不知在干啥。
“怎么不在床上躺着?”钱浅有些奇怪地看了薛平贵两眼:“药已经不再吃了,全靠静养,躺着好一些吧?”
“躺了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在外面晒晒太阳也是好的。”薛平贵笑着答道。他的右肩连手臂还是不敢有大动作,但是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不影响小幅度活动了。
“哦!”钱浅点点头,望了一眼缺了窗纸的窗户,屋里黑乎乎,眼下已经是秋季,白天太阳好,在外面晒着是比在屋里呆着暖和。
薛平贵随着钱浅的眼神望了一眼屋里,立刻了解了钱浅在想什么,他转头一脸认真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砌一砌你的炕?都半塌了,过不了冬的,还有窗子也得赶在天气冷之前尽快封上。”
“等我这次拿了工钱先把窗子封上。”钱浅冲薛平贵举了举手里的木盆,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厨房走:“晚上可以吃黍米粥,因为我要洗米浆洗这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