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觉得,要比脸皮厚,整个位面大约没谁能比得过她。大约因为她真的年级小,让人没那么强的危机意识,也大约是她太过执着烦人,总之西市乞丐最终还是同意让她暂时留在西市。
也是这时候钱浅才知道,西市原来也不止一个乞丐,只不过和钱浅睡同一座破庙的乞丐只有一个人在西市混而已。原来还真是分派系啊……钱浅默默地想,看来她以前呆的旧坊市真是个不咋样的乞讨地点,都没见过其他派系的乞丐。
“旁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钱浅提前得到了本破庙乞丐大叔的警告:“你机灵点。若是惹了祸被赶走,我可不管。”
钱浅当然不会乱走,她选了个看起来很不错的酒楼,找了个墙角的位置坐下了,头顶上就是敞开的窗子。这位置对钱浅来说非常理想,远离酒楼大门,不会受到驱赶,透过窗子又刚好能听到窗边客人的闲聊。
而且这位置视线不受阻隔,能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方便钱浅尽一个乞丐的义务,伸出她的破碗朝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乞讨。
大约是小孩子真能最大限度地引起旁人的怜悯。钱浅蹲在酒楼窗下一整天,虽然没收集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却成功讨到了半个粗粮馒头和一枚铜钱。
钱浅完全没有藏私的打算,按照之前的约定,将那枚铜钱交给了和她睡一个破庙的乞丐大叔。
乞丐大叔对钱浅的识相表示满意,从那天起,他开始不拒绝钱浅跟着他一起到西市乞讨。钱浅当然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讨到铜钱,但西市这地方,讨一口吃的还是容易的,而且在热闹的西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真的有利于钱浅加深对这个位面的认识。
至少她知道了,眼下是建安十三年,距离建安二十四年姚若云离家出走还有十一年时间,她有挺长的时间做准备。
“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7788垂头丧气的模样:“我们已经知道了这里是涔州城,涔州的州府所在地,繁华的大城市,距离京城挺远的,京城在涔州东北方向八百里处,走水路会快一点。我们还知道了今年是建安十三年,男主今年十一岁,他爹还没死,他还是个快乐的宁王世子。女主今年四岁,十一年后,女主十五岁,离家出走,十三年后,男主二十四岁,女主十七岁,梁平州告急,男主带三百人马夺回梁平一城六镇。钱串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啥时候才能离开涔州啊?”
“你的问题问错了,”钱浅靠在酒楼外墙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淡淡地答道:“你该问的是,怎样才能离开涔州。我眼下是个五岁孩子,身无分文,也没有大人照顾,难道要让我独自当‘流民’一路乞讨到京城?我现在这个小身板,连个野狗都打不过,你觉得我活着看到京城城门的概率有多高?”
“那怎么办?”7788的脸色更加纠结:“当乞丐也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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