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看待白骨的目光犹如在瞩目奇迹。
白骨平静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进行任何解释。正当他站起身,准备返回二层阁楼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兀在门外响起。
医馆内的三人同时向外望去,但只见之前的那名奴仆装男子手里拿着几块碎银子,低着脑袋跟随着几名家丁走进正堂里。
“药徒儿,收诊金。”虽然能够明显的感受出来情况不对,可是白骨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淡淡的吩咐说道。
药徒儿此刻对自家公子已然敬若神明,使劲地点了点头,迈步来到赵一面前:“多谢惠顾。”
赵一咬了咬嘴唇,将手中的碎银子递到药徒儿手中:“这里一共是十一两银子,我全部资产的十分之一。”
药徒儿将银子揣进兜里,说道:“天色已晚,几位还有什么事情吗,如若没有,我们就不留你们了。”
“是你治好了赵一的疫病?”领头的一名青衣男子直视白骨,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询问道。
“药徒儿,关门,送客!”白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迈步走向楼梯。
“放肆!”被无视了,青衣男子脸上挂不住,怒喝说道。
白骨转过身,继续走着。药徒儿面无表情地挡在青衣男子身前,“我家公子说了,今日不再营业。”
青衣男子一把拨开药徒儿,快步疾走,来到白骨身后,伸手抓向他的衣襟,“我让你站住!”
“轰!”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青衣男子的身躯却好似被犀牛撞了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倒飞出御芝堂,重重撞在了一颗大槐树上面,五脏破损,口鼻流血。
“你们……还有事?”白骨转过身,抬目望向剩余的家丁。在他淡漠的目光下,所有家丁俱是一阵激灵,除了赵一之外,纷纷面带惊恐,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
白骨摇了摇头,看着赵一,没有言语。赵一顶着巨大的压力,局促说道:“我家太夫人好像是沾染上了瘟疫,他们是来请您过府看诊的。”
“我不出诊。”白骨说道:“如果她想要看病,就带着十分之一的家产过来。对了,帮我转告给他们,来的时候别忘了把盛气凌人的姿态放家里,否则的话,就不再是被丢出去这么简单了……”
“砰!”傍晚时,张府中,张大员外听了赵一的转述,愤怒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太夫人年事已高,如今得了病患,身躯更是孱弱不堪。若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爹,我看就是这大夫仗着有些本事,清高自傲呢。”一名少年迈步来到堂中,轻浮地说道:“如果您同意,我现在就带人去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一下怎么做人,以及什么人需要尊重。”
张大员外迟疑了片刻,最终目光逐渐锐利:“如此也好,实不能让太夫人再度奔波。不过元儿,你下手需要注意,别再像之前几次那样,将人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