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可以谈!”墨鹤年哼了一声,说道。
“伯父,我是来认错的。”杨轶却低眉顺眼地说道。
“认错?你认什么错?”墨鹤年阴阳怪气地说道。
“之前让墨菲一个人生孩子、带孩子,吃了这么多苦,这是第一错,我不该不闻不问。”杨轶说道。
墨鹤年却没有接话,他皱着眉头,看着杨轶。
杨轶依然诚恳地说道:“后来,我和墨菲在一起了,知道您对我很生气,但我没有主动到米国向您道歉,请求您的原谅,这是第二错。”
墨鹤年呵呵一笑,冷嘲热讽地说道:“你还知错?你还会道歉?生米都煮成熟饭,孩子都生了,让来求我原谅?”
嗬,这个怨气,都快冲天而起了!
杨轶接着说道:“然后第三错是,现在我和墨菲结婚领证,但忘记告诉你们了,都是我的疏忽,没有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伯父!”杨轶抬起头,诚恳地说道,“以前犯下的错误,我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以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墨菲好,照顾她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
虽然杨轶概括得很好,但墨鹤年忍不住了,他冷冰冰地说道:“知道错难道我就得原谅你?就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你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我告诉你,杨轶,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
杨轶沉默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在桌子上拿起了那根擀面杖,递到了墨鹤年的手里,然后在墨鹤年惊愕的眼神中,他解开了上衣,脱下来,放到一边,露出宽阔的背脊,然后,背对着墨鹤年,单膝跪下。
下跪,其实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当然,在前世,杨轶习惯了忍辱负重,也不觉得下跪有什么困难,只是在今生的记忆力,他应该是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的。
但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背后这个老头,怎么说,自己老婆的父亲,也算得上是自己的父亲,跪下来,也不算没有一点骨气吧?
墨鹤年一会儿看看自己手中的擀面杖,一会儿看着杨轶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
“伯父,您打吧!不管怎么打,只要您能出了这口气,都行,是我做得不好,我该受罚!”杨轶头也不回,直直地看着前方说道。
杨轶是真的做好了挨一顿揍的准备,所以,他跪下来之后,都已经运功护体,护住了身体关键的部分。
墨鹤年沉默不语,但他手中的擀面杖只是握在了手里,一会儿右手青筋凸起,一会儿指骨发白,一会儿,又松了开来。
是的,在刚刚知道杨轶消息的时候,墨鹤年真的想拿喷子过来将这臭小子给喷死,就算他下了飞机,去买菜刀,买不到只能买擀面杖的时候,墨鹤年还想过把杨轶的狗腿给打断!
墨鹤年心里头怨气积压了太久,加上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杨轶敢顶嘴,他这棍子真的会劈头盖脸地挥下去。
然而,杨轶却来了这么一出,好像是真的负荆请罪一样,摆出了一幅任打任骂的架势。
机会到了手里,墨鹤年却有点下不去手。
擀面杖抡起来,又无声地放下去。
墨鹤年不是傻,也不是真的脾气暴躁到打打杀杀的地步,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半路出道当了农民,然后看起来粗鲁而已。
他就是传说中的嘴强王者——嘴上不饶人,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是他擅长的,但真的拿这么粗的棍子抽人,墨鹤年做不到……
再说了,真的把杨轶打死了,他女儿还有外孙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