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不仅嘴角扯了一下。
杨雷二人观察了一下,发现两具尸体除了呈淡青色以外,两具尸体身上都有一些验尸后缝合的伤口,伤口的位置大同小异,却仍有细微差异,但尸体上的瘀痕掐伤,竟都在一模一样的位置,比如两具尸体身长不同,左边一具高点,右边一具矮点,可她们左肋下第五根肋骨上都有个掐痕,位置不偏不倚,跟拿尺子量过似的。
杨棠把这个问题指给了李副主任和张剑看,随口问了一句:“关于这样的问题,验尸报告里有详细描述吗?”
李副主任道:“普通的验尸报告没有,但专家论证组的补录报告里有,而且分析说罪犯一定有相关的经验,否则不可能每个受害者都掐得这么准!”
也就在杨棠跟李副主任交流之时,雷天动的大手在两具尸体的腮帮子下面细细摸索了好一阵,最后疑惑道:“奇怪……两名受害人都是被掐死的,通过脖子上的掐箍凹痕来判断,案犯的手劲并不大,可他双手的手型又牠妈完全是男人的手型?”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均感诧异。张剑更是眼睛圆瞪道:“雷侦查员,你确定你这一手摸索技术不会出错?”
雷天动蔑了张剑一眼,傲然道:“我要是摸错的话,早死挺了,还能在这儿站着喘气?”
“死挺?”张剑颇感意外道,“未知雷侦查员以前是干什么的?”
“呵呵,也没啥,战地军医!”
听到这话,张剑跟李副主任肃然起敬。
杨棠倒不觉得什么,反而学着刚才雷天动的样儿,仔细摸了摸两具女尸的腮下:“唔……的确,凶犯手上的力道并不大,居然没扼断受害人的颈骨,但应该掐住受害人脖子很久,最终还是导致受害人窒息而死!”
“你说得没错!”雷天动道,“看来这个案犯力气虽不大,但性格很凶残呐!对了李主任,你们有在受害人下体里提取出什么吗?”
李副主任愣了一下,道:“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这两天一直就在忙这个事情,从第三具尸体的下体中抽取的体液样本分析已经出来了,除了微量不知名的化合液体外,其余的大部份体液均属于受害人,跟前两桩案子一样,提取不到案犯的体液或**!”
雷天动闻言,不禁骂咧道:“靠,这案犯也太小心了吧?”
“废话!就凭对方犯的这些事儿,抓到了一定死刑,他不小心点,能行?”杨棠吐槽了一句,回头再仔细瞧了瞧第三具受害者的尸体,“这第三个受害者身份查明了没有?”
张剑道:“早已查明,是京华的一个大一女生,叫柳诗诗,系花的有力竞争者,老师同学们眼中的乖乖女,人缘不错……”
“打住,张主任打住……据我观察,这位受害者身前应该还是黄花大闺女吧?”说到这儿,杨棠看向李副主任,“案发时,她被侵犯,关于‘下体撕裂’这一点有详细报告吗?”
“有!”李副主任显然业务精湛,当即背诵道:“报告上是这么写的,三号受害者下体内膜的撕裂伤属于瞬创,而非缓创,也就是说,当时案犯在受害者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进入了受害者下体,导致内膜迸裂,形成撕裂伤。”
“辣手摧花,粗暴残忍!”雷天动咬牙切齿道。
杨棠却若有所思,并未附和雷天动的话。不久,他回神过来,主动帮忙盖上尸体蒙布,道:“行了,尸体就不必再看了,我们想再看一下现场收回来的物证!”
李副主任不置可否,带着他们来到了第二隔间,还不厌其烦地介绍道:“每次发现尸体时,她们身上的零钱,还有钱包里的卡、各式证件都没有丢失……”
正带着手套翻其中一个受害者钱包的杨棠哂道:“是吗?何以见得?”
“事实明摆着嘛,不信你自己看她们的钱包里,都还剩下几十块零钱,手机也都在,只是摔坏了!”李副主任道。
杨棠哂道:“手机是摔坏还是人为破坏咱们先不讨论,但两女钱包里一个剩七十,一个剩四十,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雷天动歪着头问:“怎么?你觉得不合理?”
“不是不合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点蹊跷……”杨棠沉吟道,“光头,你钱包里现在有多少钱,拿出来我瞧瞧!”
“干嘛?想打劫啊?”雷天动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钱包掏了出来,翻开数了数,“有七百二十几块吧?怎么,你想借钱?”
“借屁!”杨棠说这话的同时,让红后查了查两位受害者她们各自的几张银行卡,而反馈回来的信息果然不出他所料,每张卡里都只剩下几十块钱。
不过,差不多已经猜到凶犯真实目的的杨棠还得装模作样地问李副主任一句:“有对外联网的电脑吗?”
“隔壁办公室就有……”
于是四人来到隔壁办公室,杨棠将两受害人的各个卡号抄在了一张纸上,也带了过来。等打开网页浏览器后,杨棠很快跳转到华夏银行的官网,开始输入其中一个受害人的华夏银行卡号。
“你到底在干嘛?”雷天动问。
“马上你就知道了。”杨棠一边应和着一边输入红后给的密码,下一秒,卡号的详细清单弹了出来,“当当当当,看见没有,余额四十九块二毛八;第二张,余额七十七块一毛三;第三章,余额……”
张剑讶道:“每张卡里都只剩下几十块余额,这怎么回事啊?”
“张主任,难道你还没明白吗?如果不是自动柜员机只能取一百一百的整币,我想每张卡里的余额都会清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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