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少、枫少……”
“嗯?”
“你走神了。”庞根道,“莫非在想怎么对付吟诗那家伙?”
“差不多吧,有点想法了。”岳枫顺水推舟道。
“可这不能找人动手打一顿,难道还真要与他比拼诗词歌赋不成?”庞根做为狗腿子,久在岳枫身旁,自然知道这位主子有几斤几两,虽说有点诗才,但绝写不出“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这样的句子。
听到庞根的话,岳枫挑了挑眉,眼神闪烁,陡然嘴角一翘,道:“看来你也觉得那家伙诗才上佳,不过我就喜欢在对方的强项上打败他,令其一蹶不振,这样生活才不至于了无生趣嘛!”
庞根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提醒道:“枫少英明,但这个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毕竟今次的对手不是软柿子……须得谨防阴沟里翻船呐!”
“还用你教,我自有分寸,哼哼哼!”岳枫说着说着冷笑起来,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他深心里的得意之情。
另一边。
段亦斌的套房内,麻将桌再次铺开。
张勤边看董筠码牌边赞道:“小杨,刚才你吟的那诗真是令人迷醉啊!”
杨棠笑笑,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张勤的恭维。
上官茗欣却唱反调道:“哪儿迷醉了?老张,怎么不见你晕过去?”
张勤狡辩道:“我说的是思想上的醉,不是人醉。”
“三筒!”段亦斌的庄,他打了头张牌后接话道:“那还不一样,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是思想上醉过去了,人也该醉过去!”
“真的假的?”张勤愕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好,看来小段你的诗才也不错嘛!九万!”董筠一边夸人一边帮张勤解了围。
段亦斌摇头道:“可不是我的诗句,以前扯闲篇时从老杨那儿听来的……杠!”
几乎都要摸到牌的上官茗欣不禁斜了段亦斌一眼:“你怎么不早喊?浪费我表情!”
“呵呵,习惯了。”
段亦斌浑不在意上官茗欣的脾气,把“九万”拿过来码好:“一万!”实际上他喊牌慢的特色之前其他人就领教过,知道不能计较,否则徒生闷气,容易自乱节奏。
“碰,我碰一万!”
上官茗欣又想拿牌时,段亦斌上家的夏娥叫了起来,惹得她又瞪了夏娥一眼。
可惜牌桌无父子,哪怕才学会打麻将的夏娥算上官茗欣半个徒弟,也没打算让这一手牌。
又碰又杠,还被跳过了拿牌的次序,上官茗欣气闷得直翻白眼,就差没发作起来。旁观的杨棠见状,淡淡提醒道:“学姐,玩牌而已,输赢都不会太大,何必自乱阵脚?”
上官茗欣睨了眼杨棠,哼道:“说得轻巧,有本事你来!”
杨棠摆手道:“我就算了……我上的话,正经打牌你们会输得很没面子!”
“吹吧你就!”上官茗欣讥诮了杨棠一句,终于轮她抓牌了,可她抓起牌还没来得及看,站在对座段亦斌身后的杨棠就道:“四饼,不是你需要的牌!”
“什么柿饼?我可不爱吃。”上官茗欣随口反问了一句,同时目光瞟向手中的麻将,赫然正是“四筒”,令她呆若木鸡。
夏娥左右看了看上官茗欣的神态,这回轮到她催打牌了:“欣姐姐,该出牌咧,你见鬼啦?”
上官茗欣瞬间回神转来,浑体一颤,抖了个激灵,咬着银牙换了张条子牌甩出来:“幺鸡!”不过段亦斌仨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都猜到上官茗欣手里留着张“四筒”。
很快,又轮到上官茗欣摸牌,她先等了两秒,见没人喊碰杠,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杨棠,这才伸手摸牌!
“不用那么小心,算你运气,还是四饼!”杨棠声音如阎王索命般在上官茗欣拿起牌的那一刻响起,差点把她手中的麻将吓掉。
旋即一看。
果然是四筒!
哪怕上官茗欣再有城府,眉目间也不禁掠过一丝喜意,被段亦斌三家看了个真切。
“二条!”上官茗欣又抛了张条子出来,明眸瞟向杨棠,“你怎么做到的?”
杨棠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额头,哂道:“记忆啰,一张麻将六个面,只要你全都记住,自然就能在码牌之后认出所有的牌,这样的话,你至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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