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今日并非惊蜇不守规矩,而是这柳寒衣步步紧逼,不留退路!”
唐惊蜇朝着四方拱了拱手,这话一出,摘星楼那边自然是闭口不言,而烈阳殿则是微笑回应。
看来对于柳寒衣的嚣张,他们也很看不过眼。
“伪君子!”
闻言柳寒衣不由低骂一声,而这三个字无疑是戳到了唐惊蜇的痛脚,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这三个字来形容他,哪怕他确实是一个伪君子。
一直以来,唐惊蜇在月神宫给人的感觉就是待人和睦和气度不凡,至于他暗地里做过什么龌龊的勾当,根本就无人能知。
那位嫉恶如仇的月神宫宫主,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弟子,竟然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得不说唐惊蜇这伪装之术,简直炉火纯青。
但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众骂伪君子,唐惊蜇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这要是换一个地方,他一定会让柳寒衣生不如死,后悔说这三个字。
只可惜这里是壁画谷,是画尊的地盘,单凭他这三品神皇的修为,岂敢在这里杀人?
若是柳寒衣真的死在了壁画谷,别说是他唐惊蜇了,包括今日在壁画谷的这些三大宗门修者,恐怕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别看离渊界人类五绝,平日里独来独往,可一旦有人招惹他们,哪怕是三大宗门的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别的不说,就说当年玄河老祖为了救自己的弟子,就曾打上摘星楼,将摘星楼主楼的一方屋檐都给打碎了,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准备好了吗?”
柳寒衣可不来管唐惊蜇心中所想,听得她冷冷的声音再次发出,让得一众旁观修者都是冷笑不已。
这柳寒衣,倒似比那玄舞仙子更加狂傲啊。
“既然如此,那唐某今日就替画尊前辈,教教寒衣师妹做人的道理!”
唐惊蜇自始至终都没有恶语相向,这倒是让人高看了几分。
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动了真怒,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克制自己的情绪,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接我一招,若还能站着说话,便可继续观摩壁画!”
然而柳寒衣随之而出的这句话,更是让整个壁画谷外围哗然一片,暗道这女人不会是失心疯了吧,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呼……
柳寒衣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见得她体内气息涌现,紧接着那轻飘飘的一掌,似乎没有太多的力道,朝着唐惊蜇拍了过去。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感应着柳寒衣掌中那软绵绵的力道,唐惊蜇不由微微摇头。
他打定主意要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因此也是举起自己的右掌,朝着柳寒衣的手掌迎去。
看到唐惊蜇的动作,柳寒衣眼眸之中不由闪过一丝戏谑,暗道这个月神宫第一天才好大的名头,原来不过是个草包。
只是柳寒衣又哪里知道,他一来离渊界便被画尊收为了弟子,根本就没有在大陆上崭露头角,她的那些手段,又岂会为外人得知呢?
事实上唐惊蜇肯定是知道画尊乃是顶尖毒脉师,柳寒衣既然被收为嫡传,又岂会不教那一身的毒脉之术?
这臭丫头,恐怕就是对自己的毒脉之术太过自信,这才大言不惭。
作为月神宫第一天才,唐惊蜇身上自然是有不少高端宝物,可以抵挡一些神阶低级的剧毒,在他看来,这柳寒衣最多也就神阶低级毒脉师层次了。
噗!
说时迟那时快,唐惊蜇和柳寒衣的手掌,终于交击在了一起,双方一触即收,而此刻唐惊蜇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一抹笑容。
“寒衣师妹,你这手可有些软啊!”
唐惊蜇不会错过这调笑的机会,这句话有两层意思,既是指对方力道不强,又蕴含着隐晦的调戏,谁叫这女人如此不识趣要来招惹自己呢?
“哈哈!”
旁边一众月神宫修者都是配合地笑了起来,却不料柳寒衣陡然抬起头来,脸上没有半点的愤怒之意,反而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吗?希望你等下不要哭!”
柳寒衣抬起手来,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柔软的手掌,似乎是对唐惊蜇那句调戏之言的回应,却在下一刻轻笑开口。
“真是个傻女人!”
唐惊蜇忽然不想和这痴傻的女人多说什么了,但就在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手掌,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变得麻痒难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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