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做什么不累。
人呐,就这个命。
骆刚干的就是体力活,他当棒棒儿,在码头守着,其实赚不了多少钱,有钱的都有专车跟仆人,要不就是坐黄包车,舍不得车钱行李又多的才找棒棒儿。只是,行李有轻有重,可都不如在仓库里搬货重得这么平均。
他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那天,在经过某胡同口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走到旗袍女人面前,然后,进了她的院子。
恍然如梦。
骆刚躺在厚厚的暖和的炕上,睁着眼看头顶粉红色的帐子,枕头上有难闻的汗味儿……
他,遭了。
脑子里闪过老娘媳妇的脸,慌张的从炕上爬起来,也记不清旗袍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在口袋里胡乱一抓,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手心,隐约还留有软玉温香的细腻温柔。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才发现,兜里空了。
今天赚了一天的辛苦钱全撒在旗袍女人的炕上了。
卧槽!
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吃了饭洗了脚就躺下了,直到半夜都睡不着,脑子里是某个妖娆妩媚的身影。
有一,就有二。
骆刚原想着那天是意外,但脚步总是不受控制的往胡同口走,旗袍女人招一招手,他就双眼迷离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飘了过去。
恩。
再次清醒过来总是在炕上。
一开始还有愧疚感,时间久了,愧疚就少了。
甚至——
“这不能怪我,是她自己生不出娃,我不能让老骆家的根在我这里断了,我没休了她就是好的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的,我没错!”
“她要是不许,那就是不贤惠!”
“劳资养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管东管西,信不信劳资马上让她滚回娘家去!”
“我穷,都是因为没有一个旺夫的老婆!”
……
旗袍女人趴在他的身边,嘻嘻笑,“是你老婆漂亮,还是我?”
骆刚嗤笑一声,“她讲给你端洗脚盆都不配。”
“那你娶我呀。”
“娶就娶,心肝儿,来。”
……
炕上的话自然当不得真,骆刚喜欢旗袍女人的漂亮放得开,但他不会休了孙芳草的。
他想,他娘也不会同意。
佩儿提了几次,骆刚都应了,后来却没行动。
她就明白了。
这钩栏里出来的女人,最懂男人心,她不再提,反倒是停了之前一直在吃的药,又花钱调养了一下身体,她没受过寒,生活精致,很容易就怀上了。
讲真。
骆刚是不怎么好,人长得还挺小白,就是没钱。
但她这样的,能找到什么好的。
除了乞丐,三十六行她都接待过,只有骆刚好骗。
关键,骆刚的老婆生不出娃。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谁不想从良。
她年纪越发大了,这青春饭能吃几年?找个长期饭票才是正经。
一番设计,骆刚很容易就答应要接她回家。
她窃喜。
刚好,这房子也快租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