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米饭吃了半天还有大半碗,细嚼慢咽的,一口饭得嚼上十来分钟,房东媳妇忍不住就说了——
哥,你平时在家吃饭也没这么斯文过啊?
妻舅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挺不好意思说——
这米圆溜溜的,在我嘴里蹦得挺欢,我嚼半天都嚼不到米!”
“哈哈哈!”
众人捧腹大笑,沈娇笑得最开心,她还是头一回听说米在嘴里会蹦的,又不是乒乓球,怎么会蹦嘛?
苏为民自己也笑了:“我是真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房东媳妇和房东也吃米饭了,都同妻舅一样,一口饭要嚼半天,也说米在嘴里滚来滚去,牙齿嚼不到。”
“这不奇怪,我头一回吃米饭也是这样的感觉,咱们这的农村很少吃米的,头一回吃肯定吃不快。”曾志杰呵呵笑着解释。
黄平原笑着擦了眼泪,积极道:“我也来说一个笑话,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好笑就呱唧一下,不好笑也呱唧啊!”
“好,海原说的肯定好笑。”王晓华拍手起哄。
黄海原也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以前不是在北大荒嘛,那里的知青来自五湖四海,啥地方的人都有,有一个天津卫刚来的,分到了我们连队,我们连长是南方的,挺好的老大哥。
当时连里种了好些青麻,用来搓麻绳的,那个天津卫知青不认识青麻,就指着青麻问连长——
这是种的嘛?
连长瞟了眼点头说,对,这就是麻!
天津卫知青问了好几遍这是种的嘛,连长挺有耐心,总是点头说——
对,这就是麻!”
黄海原边说边学天津卫知青及连长说话,惟妙惟肖,大家又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沈娇实在是受不住了,抱着小娇不住地笑,可怜的小娇让她揉得毛都乱了,还不敢动弹,只得可怜兮兮地喵呜叫。
紧接着曾志杰王晓华他们也都说了插队时的笑话,就连最为害羞的郝玉华也说了个,饭桌上的气氛十分热闹,一瓶酒竟不知不觉快喝光了!
大宝嘴里叼了株草药窜了进来,冲沈娇喵呜地叫着。
沈娇这才想起白天晒的草药忘记收了,忙把小娇扔到了沙发上,起身小跑着冲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簸箩干草药进屋了。
韩德芙也跟着端了几簸箩草药进屋,放在空地上摊好。
董大姐讶异问道:“小沈,你晒这么多草药作什么?”
“我自己配点药丸,请老乡帮我采的药。”沈娇含糊道。
郝玉华眼里闪了闪,低头默默地啃鸡爪,什么也没说。
黄海原笑眯眯地夹了只鸭掌到郝玉华碗里:“郝同学也爱吃爪子啊?我也是,哪里肉最少我就爱啃哪里?”
苗水凤冷不丁冒出一句:“鸡毛没肉你咋不吃?”
黄海原傻眼了,风中凌乱!
“噗”
郝玉华轻笑出声,笑靥如花,看得黄海原心中一荡,不由就出了神。
同他一样出神的还有另一只呆头鹅——
曾志杰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