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饺子,困意便袭了上来,俱都打起了哈欠,沈娇带他们去客房歇息了,再下来收拾碗筷,沈嘉帮着一道收拾,心里满不是滋味。
这些人一句都没问起爸妈,明明是爷爷的兄弟,怎么可能不认识爸妈嘛,就是故意不问的。
沈家兴也准备去睡午觉了,他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下来,面上有了些松动,不看僧面看佛面,沈嘉现在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也不能太寒了这孩子的心。
“小宝,你去把你爸妈叫来吃晚饭吧。”
沈嘉愣了好一会儿,继而狂喜,使劲点头,将抹布一扔,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了,沈家兴冲沈娇苦笑,想要解释,沈娇理解地笑了笑,说:“爷爷,您快去休息吧,养好了精神教训二叔二婶。”
沈家兴噗地笑了,心情好了许多,也没再说什么,娇娇不怪他就成,他是得好生养精神,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一看见就牙痒痒。
沈娇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收拾好客厅和厨房,再去院子扫鞭炮屑,沈家兴特意买的八千响鞭炮,在沈家和他们进门时放了整整一封,整个院子老是红色的鞭炮屑。
“汪汪汪”
桔子冲大门叫得特别凶,葡萄紧挨着它,死死地盯着大门,两只小家伙大了许多,葡萄明显比桔子要大,除了不会汪汪叫外,看着同狗也没多大区别。
沈娇提着扫帚走了过去,门口站着一对年青夫妇,约三十来岁,男女都戴着眼镜,一人牵着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儿,大概五六岁,小的是男孩,也就两三岁光景。
“你们来干什么?”沈娇沉下了脸。
来者是沈平夫妇,沈念之的大儿子大儿媳,对于这个大堂哥,沈娇绝对不肯轻易原谅他,还有二堂哥沈安。
之所以愿意原谅沈嘉,是因为那时沈嘉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同沈家兴断绝关系不是他的本意,可沈平沈安兄弟却不一样,那时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都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了,而且后来沈思之也说了,当年就是沈平第一个提出要与沈家兴断绝关系的,沈念之夫妇爱子心切,自然是全都听儿子的。
这么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堂哥,她可不敢相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在背后捅她刀子呢!
“我们来看大爷爷他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沈平妻子吴碧华柔声说着,她是名小学老师,小家碧玉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的。
“你们都同我家断绝关系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以为这亲情是牛皮糖吗?断了还能粘起来,覆水难收知道吗?”
沈娇冷着脸,不想同他们废话,沈平不是个东西,吴碧华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最烦的就是这种面慈心黑的女人了。
“沈娇,你不过只是外嫁女儿而已,有什么资格当家里的主?大爷爷他们要不要见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沈平沉下了脸。
沈娇冷笑:“大爷爷他们怎么会想要见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是外嫁女儿又如何,爷爷他让我住在这儿,他让我管家里的事,你看不顺眼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