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着猎物,便玩起了心眼,把陷井挖在了马家陷井隔壁,想着能够沾沾马家的光,逮着些漏之鱼啥的。
只是这人实在是懒得出奇,别人挖的陷井起码得有大半人深,可这家伙却只挖了半米都不到的一个小坑,上头随便弄了些干草铺上就不再管了,朱石头倒是每天都来看几眼,可却一回都没逮着。
马红旗指着两处陷井旁边雪地上的脚印,沉声道:“我家陷井旁有四行脚印,两行是我刚才弄的,还有两行是谁的?朱石头,你给我站上去对脚印。”
朱石头不情愿,早有几个男孩架着他去了,这一对,脚印一丝不差的,马红旗冷笑道:“朱石头你还有啥好说的?”
“我就是刚才过去瞅了眼,咋地,这山难不成是你马家的?瞅都不让人瞅了?”朱石头嘴硬道。
马杏花咬牙切齿地瞪着朱石头,要不是沈娇拉着她,以她的爆脾气早就冲上去收拾这小王八犊子了。
马红旗也被这不要脸的话气坏了,他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下,冷冷地看着朱石头:“朱石头你别胡扯歪咧,你家的陷井里干干净净的,哪里是野鸡掉进去的光景?我家陷井里却乱得很,一看就知道昨晚有猎物掉进去了,你这野鸡就是从我家偷拿的。”
其他孩子早跑到两边陷井去瞧了,果然一处干干净净,一处却乱得很,答案显而易见。
沈娇暗吐了口气,幸好她昨天扔野鸡时想到了这一层,伪装了一下野鸡挣扎的现场,若不然今天可就没法证明了。
孩子们都鄙夷地看着朱石头,在这个时候,小偷小摸可是极让人不耻的,孩子们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饿死也不能当贼’,谁要是手脚不干净,绝对没人会同这人玩的。
朱石头被这些眼神给刺激了,忍不住就辩解道:“这山是咱们农场的公共财产,山上的野鸡也是公共财产,我拿只野鸡咋的了?又不是上你家里拿的。”
所有人都被朱石头这不要脸之极的话给惊呆了,山当然是农场的公共财产,可这打猎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谁有本事打着就是谁的,你打不着只能怨你自个没本事。
马杏花气得骂道:“你当这陷井是你表姑家的炕哩,谁都能上去啃口肉!”
沈娇忍不住噗地笑了,马杏花这比喻还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马红旗瞅了眼笑盈盈的沈娇,还以为她没听懂,只是跟着别人一道笑而已,不由舒了口气,扯了把马杏花袖子,让她说话注意着点。
马杏花也懒得说了,她比较喜欢动手,刚收拾了小狐狸精,现在再收拾小王八犊子,这一家人就是欠收拾。
战斗结束得十分快,马杏花虽然只比朱石头大一岁,可这朱石头实在是个熊包货,根本就不是小辣椒马杏花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马红旗帮忙,那只鸡便到了马杏花手里。
朱石头哭着嚎道:“这鸡还是我跳进坑里拿出来的哩,脚都差点崴了,你们咋也得分我只鸡腿吧?”
马杏花一个耳光子抡了过去:“还想吃鸡腿?美得你!臭不要脸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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