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阿奴、吴樵和吕老夫子、张小弟等一行五人,从天风峡谷的地底魔窟密道内钻了出来,浑身尘土,颇为狼狈的回到天风峡大营。
大营的守卫们看到他们一行五人出现,无不惊奇。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魔窟内逃生回来的修士越来越少。最近半个月,回来的更是寥寥无几。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支队伍活着回来。
苏尘回到大营主帐,立刻向蓬莱仙宗的众位金丹长老们复命。
孙真看到苏尘回来,不由吃惊,并未露出喜色,反而沉声喝斥道:“苏尘,我听庄不凡等人说,你曾得到一份魔窟地图卷轴,而后擅自带一批弟子潜入魔窟深处,此事何以不及早上报?”
魔窟内有一座血祭大阵,激发了一群怨灵出来,蓬莱仙宗的金丹修士们对此也有所察觉。
但血祭大阵后来又偃旗息鼓,他们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后来,庄不凡、鲁炜等一群修士从魔窟内逃回来之后,将苏尘带领他们从一条密道潜入魔窟,摧毁一座血祭大阵一事,上报了上去。
这是大功一件,对众仙宗修士击败魔煞盟起了重要作用,能得到蓬莱仙宗的重重赏赐,他们当然不会隐瞒。
自然,苏尘手里有一份魔窟地图卷轴一事,也无法隐瞒。否则难以解释,他们一行十五人,是如何穿过魔煞盟严密的封锁,抵达魔窟深处。
这件事情让孙真颇为不快,苏尘身为他的亲传弟子,居然对他隐瞒了这样重要之事。
若是他事先知道,派遣一支奇兵从密道杀进去,让魔煞盟腹背受敌,说不定这一仗赢得更漂亮。
苏尘见孙真知道此事,动了怒,心头不由咯噔一下。
好在,他早有准备,硬着头皮解释道:“禀师父,弟子是从一名邪魔修士身上得到此地图,但无法分辨真伪。
本来是想上报,可又担心这是魔煞盟的诈术,故意丢出一份魔窟的地图卷轴,骗我仙宗大批修士自投罗网,犹豫许久,不敢轻易上报。
开战之时,我寻思再三,领了三支小队从密道进去,便是想着能否找到魔煞盟的破绽。但万一这是陷阱,我们十余人阵亡,对我宗门的损失也不会大。
后来,弟子在魔窟内侥幸发现了魔煞盟布置下的一座血祭大阵,便及时将其毁掉。弟子未能及时禀报,请师父恕罪!”
在主帐内的其他金丹修士闻言,脸色也有所好转。
苏尘这番解释,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是一份未经过证实的地图卷在,谁又敢保证这就不是绿袍老怪丢出的诱饵。
冒然闯入密道,是要冒巨大风险的。
葛长风长老却是一挥手,当起了和事佬,道:“罢了,孙兄也无需指责令徒,苏贤侄能活着从魔窟回来便是一件幸事。
这天风峡地图,对此战的最终的结果,作用也不太大。我们从正面攻入魔窟,占据优势,损失本也不大。
只是那绿袍老怪负伤逃走之时,引发了一座撼地大阵,将整座魔窟震的坍塌,才导致各仙宗弟子损失惨重。纵然我等手里有一卷魔窟地图,也阻止不了绿袍老怪引发那大阵。
而且,苏贤侄带一队人潜入魔窟,及时的毁掉一座血祭大阵,勇气可嘉,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苏贤侄,你们在魔窟之战也立了功,各去执事那里领一份奖赏。剿灭魔煞盟之战已经结束,你们好不容易从魔窟里逃出来,回去歇一歇吧。”
葛长风长老正要让苏尘退下,拿着手中的一份邪魔修士在各地作乱的情报,突然想到什么,朝苏尘问道,“对了,苏贤侄,老夫记得,你是从朝歌城拜入仙宗的散修,祖籍是哪里?”
苏尘正想告辞退出主帐,听到葛长风长老突然提起他的出身,不由疑惑道:“禀师叔,弟子是江南道出身的散修。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哦!”
葛长老淡淡点头,“最近我仙宗接到大量的情报,有部分魔煞盟的邪魔余孽逃窜至中土各地作乱,杀害底层炼气修士,甚至滥杀跟仙宗有关的无辜凡人,以此报复我蓬莱仙宗剿灭魔煞盟之恨。
你祖籍所在的江南一带,也是重灾区。既然是江南人氏,想必熟悉那里的乡土人情,去巡视江南最适合不过了。
你以蓬莱巡仙使的身份,去一趟建邺城的宁王府,庇护其安全。邪魔修士在江南作乱,宁王府在江南很有影响力,必定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大唐李氏皇族,乃仙人留在凡间的一支后裔遗脉,有煌煌天命在身,得享万古世俗帝业。我蓬莱仙宗身为神州五大仙宗之一,遵仙人遗旨,历来有守护李氏皇族之责,以免有邪魔潜伏宁王府王室成员之中,害其性命。”
苏尘闻言不由震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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