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王泮林经过节南身旁,突然抛给她一样东西。
节南慌忙接住,咬牙气道,“你不要动不动就扔东西给我!而且我在想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怎能知道?”低眼一看手中物,却是一柄带鞘长剑。
鞘又裂又旧,柄上纹路几乎磨尽,剑身超长。
唐剑。
“茶引。”王泮林抛完东西,抛两字,人就下舢板了。
节南也懒得看鞘里剑锋,捉剑而行,自言自语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南路茶引万贯起价,哪里是我能弄到手的。”
这里不比凤来成翔,大手笔的奸商处处都是,她的小聪明小本钱根本做不了茶引。不过,做不了,看看学学也不错。
她和书童跟下船去,看那名魁梧汉子对王泮林抱拳,称其九东家。
她就觉好笑,对身旁傲娇的小书童道,“你家公子不叫你名字,直接唤作书童,这大汉也是不喜欢在称呼上费心的。”
小书童睨节南,扭眉毛,“怎么不费心了?我名字就叫书童啊。”
节南真想打自己嘴巴,瞪着前方那道硕长身影,暗骂细竹骨头,脸上却讪笑,“你家九公子真有学问。”
书童眉毛扭得更厉害了,“谁说我的名字是九公子取得?我是五公子的侍童,暂调九公子差使。”
节南一听,又是王五,心里不由那个好奇,“五公子就你一个书童?”
“四个。”书童答得爽快。
“都叫书童?”节南这是耍宝了。
书童奇怪看着节南,“当然不是……”
“你俩在后面嘀咕什么,还不来见见云茶岛连大当家?他甚少出岛,能见到他,算得你俩这辈子的福缘。”王泮林向后看过来。
书童又拽节南的袖子跑上前,鞠个大礼,“连大当家。”
连大当家瞧着节南的兔面具,笑哈哈一指,“九东家,这只小兔子是凑今晚满月的兴儿吗?我还没见过画得这么漂亮的兔脸蛋呢!”
节南斜一眼王泮林,心道,看吧,剑童也好,护卫也好,戴这么一张绒粉绒粉的兔子脸,一点都没气势。
王泮林却如此回应,“我这个剑童顽皮,平时喜欢戴各种面具作弄人,偏生她的剑削利,我也只得随她了。”
连大当家看似热情的笑眼之下,悄悄闪过一抹冷光,“哈哈,所以才说有本事的人脾气大。我这儿也是一样。当大爷伺候的,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王泮林笑得无声,“连大当家别这么说,我家剑童方才来时就问起是不是让江盗劫了,再看你迎我的这阵仗,不像茶场,却像盗窝。”
连大当家扯嘴一乐,“九东家不也看着挺斯文,还以为是书生,谁知是给大商跑腿的。”
节南眼睛灿亮,啧啧,开始原形毕露啦。
王泮林神色不变,从袖中掏出一封官样文书,“朝廷将发今年春秋茶的交引,云茶岛估报的南路产量却比去年少五成,万德楼虽说只是众多交引铺子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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