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朱红。他目光有礼,对赵雪兰,节南和小柒皆颔首,道声对不住,才走进屋子,又由浅春挑了帘,看一眼里屋,几乎马不停蹄,就走出屋子去了。
避嫌呢。
小柒嘻嘻一笑,但当着桑浣的面,还是管着自己的嘴。
赵琦就道,“府里人一个不缺,所以没事,等我问过朱大人,大家就能回去歇息了。”
等赵琦出屋子,和朱红说了几句,朱红的声音微亮,似特意说给屋里女眷们听的,“深夜急命在身,让大家受惊,谢夫人们和姑娘们体谅,下官改日再登门致歉,告辞。”
一阵刀鞘靴踏,远了。
小柒要走,桑浣却不让。
一刻之后,赵琦再回屋来,坐上主位,长吁短叹,“怎么会是乌大人呢?”
“兴许弄错了。乌大人历经两朝,从大匠到将作大监,一直兢兢业业,若是北燎细作,军器秘密早不知泄露了多少。”
桑浣这时面色不好,但赵琦只当她受了惊,担心他被牵连。
赵琦道,“我也希望是弄错了,然而御史台刑部郡府三方一起调查,布置得极为巧妙。好比苏大人上折子怀疑工部有细作一事,御史台让谭大人,乌大人和我配合认人,却只将苏致的名字告知了乌大人一人而已,我和谭大人知道的另有他人,结果苏大人在认人时被毒杀。”
节南一听,暗道计策不错,苏致一死,乌明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赵琦又道,“方才朱大人稍稍透露,洛水园的北燎细作也已被抓,还是从乌府里逃窜出来时,与乌大人一同落网,乌大人百口莫辩。”
桑浣惊问,“洛水园里哪一位?”
赵琦摇头表示不知,“朱大人不曾说。”
赵雪兰听到这里,担忧的神情渐渐淡下,“不连累父亲就好。”
赵琦却未显轻松,“不好说啊。乌大人身为大将作,品级不高,权力却大,与工部侍郎平起平坐,在工造事务上连谭大人都插不了话。要不是弓弩司独立于军器司之外,神臂弓的造法恐怕都不保。如今乌大人出事,更不可能只查他一人,要看明日朝上怎么论了,就怕皇上怒及整个工部,怀疑还有同党,没事都要生出大事情来。”
桑浣心不在焉,蹙眉不知想什么。
赵雪兰难免着慌,“但父亲清白。”
赵琦张张口,本想说没那么简单,见桑浣和长女失魂落魄,改为安慰,“还好崔相王中书主政,张兰台又明事理,我身正就不怕影斜。夜了,赶紧回房歇息吧,大人的事,女儿家们不用管。”
出了主院,赵雪兰问节南,“要不明日去趟崔府,同崔相夫人说说?”
节南不答。
赵雪兰奇怪,“你从进屋就没说过一个字,打得什么主意?”
节南心想,人呐,都是欠的,理她的时候,她摆架子;不理她的时候,又巴巴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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