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了大叔,只称前辈。”
二人互相交谈,从后方一路前行,路上引诸多宗门领头之人侧目,在观看一番后,却是纷纷讶异,那青年道人似全无修为,没有半点法力在身,但那孩子却是实打实的灵童,身躯内三清充盈,又似是木灵神体,当是上好的修道苗子。
“娃娃,你可愿随我修行?”
一名道人忽然出声,看也不看青年,只是对娃娃开口,娃娃听这话,连忙摆手:“前辈好意,知春心领,但知春已有师傅了,不能换。”
“而且师傅答应知春,带我去找爹爹。”
那道人眉头一蹙,便开口:“你师傅是谁,道号是甚么,在何处仙山福地修行,可有人仙果位?”
知春愣了愣,嘟囔了两句,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哈,甚么也不知道,那这算甚么师傅!”
“我可是人仙,娃娃,你随我修行,前途无量啊!”
那道人大笑,见娃娃连续摇头,又看向青年,便皱眉,对青年道士道:“你是他师傅,还是他师兄?”
青年道人笑答:“是他师傅。”
那道人看了看青年,连连摇头:“小辈,你师傅是谁啊,看你身上没有半点法力,也不是甚么仙躯神体,道行倒是有些,却也不算高绝,这孩子跟了你,埋没了去!”
“我乃道华宗马望东,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我?”
这道人话语一出,四周有道人便惊呼起来:“道华宗?那不是堪比长虹剑宗的大门派吗!”
“向晚山可比白雾山,这孩子有福气。”
群道议论,同时也有大宗中人把目光投过来,见那木灵神体,便也唤出人仙前去,来至娃娃面前,对那青年道士开出条件。
“这是个天纵的苗子,若是跟着道友,却真的是荒废了。”
一道人开言:“在下乃枯木宗南云寒,见过道友。”
马望东见有人与自己争抢,便眉毛一皱,瞪着眼道:“抢甚么,这是我徒弟了!”
“娃娃还未说话,你倒是先称师傅。”
又有道人前来,对马望东揶揄,复又朝青年道人拱手:“在下乃碧流宗陆神堂,见过道友。”
“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是神体仙躯,若是拜为我宗弟子,来日定然可成就一方洞玄!”
这些大宗来人,皆看那娃娃欢喜,此时又见人来,知春顿时摆手:“不拜,谁也不拜!”
青年道人也是笑起来:“不拜,谁也不拜!”
这话出口,那三位人仙顿时愣住,连带边上将至的两尊人仙也是面色微变,互相对视一眼,俱都有可惜之意。
“你这小辈!我一片好心,不想你耽误了这孩子,如今却还这等口气!”
马望东是个急性子,虽有人仙果,但因心躁却是连凝神魂魄都不曾得,此时闻言顿时大怒,指着那青年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青年道人被指着鼻子,也是不恼,却是一摆手,恍惚之间,马望东忽然发现自己退了一步,那手也被放下,顿时惊讶,再看那青年道人,全无法力,似动也未动。
青年道人笑起:“甚么前途无量,直指洞玄,我若说不好听,这等微末小道,如何能被我看在眼中?!”
他指着那些人,嬉笑怒骂:
“你向晚山道华宗,徒有修行法,却不得心境,门中浮躁好面皮,乃下乘!”
“你栢日山枯木宗,徒有静神法,却不思进取,门中功法有大缺,乃下乘!”
“你日寒山碧流宗,徒有向道心,却只想得利,门中人好大喜功,乃下乘!”
青年道人哈哈大笑,却不去看那三个已经变了脸色的人仙,更不觉远处那三大宗已经面沉如水,只是一扫前方,挥去袖袍。
“都是尘土,扫开去,这点水平,地仙的门槛都看不得,也来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