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李首座,你说,这第二重天压了第一重天也是压,气数也是高,这第三十三天压了第一重天同样也是压,气数也是高,那么究其根本,这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论是完胜还是险胜,最后只要胜利便好,结果是如此,过程与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只要在规则之内,在道之下,那一切争论都是可以实施的。”
李元心笑:“这话说不对,也不对,说对,倒也没有什么问题,究其根本,还是个人对于个人道的理解,我对于你这句话,不认同,这还是有漏洞的。”
“既然有三十三天,那必然有三十三重天存在的意义,你这句话中,是分成两个法天的世界,一个是只有两重天,一个则是有三十三天,但是这意义定然是不同的。”
四气神看李元心似乎有大论特论的想法,连忙制止,苦笑道:“首座且慢,这时候可不是论道的好时机啊,只是等这九玄论道过去,首座若是有什么问题想要和我探讨,那我在太伤山顶,便恭侯首座大驾光临,只是此时,还是玄人更重要一点。”
李元心听了便也笑了起来,两道阳炁化遁光离去,而天外,那钟声不断回荡,传四野,至八荒,上开碧落,下荡黄泉。
.......
轰——!
无数阴阳之炁如丧家之犬,此时四下逃遁,然而天上那口大钟轰鸣而落,每当青雷落出,必引东皇降世,此时任凭他们施展浑身解数,各方道法,也俱都是徒劳无用。
无数真传弟子被打落出阵,在此阵中,被迫显化真身而落者已有三百余人,这当中有仙有魔,有神有妖,亦有那些巫道之辈,而东皇钟出行天地,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玄见子、惊霞子都已经出阵,道兄,莫非是真要在此压我们一头吗?”
有人升入高天,李辟尘看向那人,此时那人也不遮掩了,直接散去阳炁,自愿降下真灵,于是显化真正容颜,乃是第二阵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垂云子。
“石龙山的十位石龙子啊,垂云,你来这里,是要讨个说法的吗?”
李辟尘笑:“玄见与惊霞围攻于我,听从白衡龙炁子之言,被我打出红尘,如今你在这里,又有什么话想和我讲呢?”
垂云子正色:“道兄,我知你天下难有敌手,只是这一次做的过火,数术一途本是比斗命数之用,你却硬生生弄成比法之势,上斩阳下灭阴,我石龙山有人参与大阵围攻,此事我不做反驳,但许多小宗门之人亦被你所打出阵去,难道他们也招惹你了吗?”
李辟尘摇头:“我并没有违反数术之道理,能推衍到你们,我也是借了他人之功,九玄论道之中,小宗门亦隶属九玄,他们难道就不是九玄的人了吗?”
“譬如天寒一州,宗门尽属太真,譬如太安一州,所属宗门尽归太华,就像是天门接引,难道你说,我太华山下宗六甲神宗的雨师使者,他就不属于我太华弟子?”
“这......”
“论道之中,还有什么对错之言吗?你我不过都是在红尘之中兜转,权作胜负之说罢了。”
“可.....”
“善恶归善恶,胜负是胜负。”
垂云子一时语塞,李辟尘摇头,手中白羽伏龙出鞘,那剑光一动,卷云开霞,随后对着垂云子就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