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对今宁很是有好感……”
庆宫令接下话:“正是如此。”
谢皇后蓦地想到什么,惊得不可置信地直盯庆宫令:“朱柯她……”
“大约是。”庆宫令跟谢皇后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她尚无法确定,却也觉得结果定然八九不离十。
“胡闹!”谢皇后拍案而起,直将凤座前的案几拍得风云变色,她眼眸利如刀刃:“莫息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谢莫两家水火不容,她难道忘了她外家姓谢么!”
庆宫令哪儿晓得刁蛮任性的朱柯公主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家主子摊上大皇子那样不聪明却喜欢自作聪明,易怒的中庸之辈,又有朱柯公主这样只比谢八小姐好上一些的嫡公主,她真替谢皇后日后感到担忧。
大皇子朱柯公主还小便罢,如今是日复日年复年地长大,大了之后的天地与小时的天地可谓天差地别,一个不小心,后退前行皆有可能万劫不复,倘大皇子朱柯公主再这般糊里糊涂度日,这凤仪宫只怕免不得一场腥风血雨。
庆宫令沉默不敢言,毕竟是跟在谢皇后身边许久的女官了,她岂会不知庆宫令此刻在想些什么,忧愁地坐回凤座,她略有气无力地吩咐:“你亲自去一趟蒿鸿宫,跟大皇子说,断了与苏大少爷的往来。”
庆宫令应诺,又问:“那公主那边……”
“出蒿鸿宫后,你再转去初筠宫,让朱柯立刻随你到凤仪宫一趟!”谢皇后说完,便挥手让庆宫令赶紧去办。
庆宫令出到殿外,吩咐跪守在殿门口两边的宫娥道:“入内收拾,奉上新茶,小心侍候。”
俩宫娥应诺,伏着的身子皆瑟瑟发抖,就怕她们入内收拾侍候,皇后娘娘一个看不顺眼,便会要了她们的性命。
庆宫令自是看到了俩宫娥的害怕,但她也没法子,现如今的谢家虽有中宫之主,却在旁处连连碰壁,别说谢皇后了,就是英南候亦是怒火涛天。
她听来传话的谢家老仆说,英南候得知蜀锦之事未能如愿折损夜家时,其冲天怒气,让英南候府的所有主子下人谁都不敢接近英南候所居的铭名院半步。
莫二爷莫三爷收到消息,连袂赶到京郊东面的逍遥坊时,莫息已让自带的二十名八部众将整个作坊的景泰蓝成品搬至坊中一处空院。
集中起来一看,数量竟是多得惊人,大不件足有数百,放得空院再不空,差些就要放不下。
莫二爷冲在前头,比莫三爷早到一步,一进本是空院的院落,目触所及满眼都是瓷器,且还是令他与他三弟瓷器生意起死回生的景泰蓝,他便惊得三步并作俩到莫息跟前:“息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可听说了昨儿夜里夜十一将夜家南布库一屋子的蜀锦给烧得半点不剩的事情,这会儿见莫息如此,他就怕莫息效仿夜十一那小疯子,把白花花的银子给砸个稀巴烂!
莫三爷随之赶到,一并站到好端端坐到座椅里的莫息跟前去,出口便道:“息哥儿!这是我与你二叔的买卖,归不得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