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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爷自知嫡庶有别,又与秋络晴一母同胞,自是待秋络晴更好些,且秋络晴又是幼女,不止他此嫡兄,连庶姐也是疼秋络晴疼得很。
安山候秋世子则更英明些,觉得女儿家娇养是没错,然不可太过骄纵,自来待秋络晴严厉些,亦嘱秋世子妃莫太把秋络晴宠得无法无天。
然自小有嫡兄庶姐护着,秋络晴又极会察言观色,与谢幼香那等蛮横不同,她的骄纵从不会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更不会让她在乎的人看到。
即便在嫡兄庶姐跟前骄纵,她也掌着分寸,从不会令兄姐真恼了她。
她有心计,也承认有城府,然至此时此地,她方知她的心计城府在莫息跟前,如同一张一点便破的薄纸,那般不堪一击。
“怎么了?”秋少爷走近仔细端详着秋络晴难看至极的脸色,见嫡妹未有反应,他转向洁青:“二小姐方将见了谁?”
岂知洁青刚想应答,秋络晴抢道:“大哥!我没事儿。”
说完,她看洁青一眼,这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洁青低头埋脸,再不敢言。
秋少爷虽不大聪明,嫡妹主仆此番眼色一来一往,他倒也瞧出几分异色来:“好了,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会查,只是你要记住,祖父与父亲最忌不安份瞎掺和,你悠着点儿,莫惹出不可收拾的祸端来。”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多少知点儿嫡妹的能耐,亦知嫡妹的心不小,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有何祸端,凭他安山候府倒也能摆平。
然,夺嫡四豪门真真惹不得。
秋络晴点头:“知道了,大哥,话茶会与论文宴到时辰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嘴上这般应着,实则心里她有着不忿。
嫡兄说的是何意,她明白,然四豪门不好惹,她出身的安山候府也不差!
祖父是安山候,父亲是秋世子,当今秋太后乃她嫡亲姑祖母,她时常入宫讨太后姑祖母欢心,太后姑祖母不知有多喜欢她,已应了她到觅亲年岁,她可自主选婿。
太后姑祖母此承诺,她祖父与父亲母亲皆晓得,皆言乃她运道好,得太后姑祖母这般喜欢,可他们不晓得,为此她付出多少心思。
运道?
她信世间有运道这种东西,但更信自已所想要的,当旁人无法送到自已手里,那就得自已伸手抢。
莫息,自幼时起,自他陪她玩耍了一整晌起,自他走时回头对着她笑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她伸手也要得到的人。
纵然到最后,那会令他生厌,她也在所不惜!
兄妹俩刚进府,秋络晴另一大丫寰洁春急匆匆而至,同秋少爷行过礼后,与秋络晴禀道:“二小姐,朱柯公主到了,谢八小姐也来了。”
原以为得知莫息会到她秋家参与她嫡兄所办的论文宴,朱柯公主必到外,未曾想居然连毁容后南下年余的谢幼香也来了。
秋络晴抿唇:“好。”
朱柯公主心悦莫息,谢幼香恨极夜十一,只要她打好关系,好好利用此姨侄俩,夜小老虎迟早得成夜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