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有什么法子?我都把凌平湖附近的人家都一家一家拜访过了,就差把凌平湖的水放干净也搜一搜了!古关,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啊!”
古关被月关摇肩膀摇得眼冒金星:“好了好了!别摇别摇!我说你别摇了,摇得我头晕……那姑娘找到了!”
月关立刻不摇了,定定地看着还在冒金星的古关:“找到了?”
“找到了。”古关也不吓月关了,逐将今儿在坤元斋店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给月关听。
月关听完愣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就近扶着墙蹲下,浑身突然觉得有些乏力。
古关看着这样的月关,晓得月关尚在消化中,他不也消化了一路,方接受了琅琊白大小姐居然就是他们世子爷要找的姑娘此一事实么。
缓缓,都得缓缓。
他是,月关是,世子爷更是。
这不都搁屋里自个吃上糯米鸡了么。
“咱世子爷不是不喜欢吃糯米鸡么?”蹲了许久,月关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你才发现?”古关嫌弃地瞥了月关一眼。
月关起身往屋里子瞧:“可……”
“唉!”古关心道受刺激了呗,嘴上不敢说出来,也只敢叹个气儿。
一同侍候谢元阳久了,彼此脾性都摸得差不多,古关这一声叹,月关随即也叹出一声来:“唉……”
油纸里面,是由新鲜的荷叶包裹着的糯米鸡。
荷叶一揭开,糯米鸡的香味混合着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谢元阳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子放入口中,嘴里立刻被馅料塞得满满的,有糯米、瑶柱、虾干粒与去了骨的鸡翅,咬下去,糯米润滑可口,满嘴肉香清香,回味悠长。
一勺子接着一勺子,才察觉他其实也不讨厌糯米鸡的味道,只是往前他父亲尚在时,他嘴上说着不怨,但心底深处到底怨着他亲娘被去母留子时,他父亲的冷眼旁观,于是父亲喜欢吃的,他便不喜欢。
如今发现他平生初次认认真真想要的姑娘竟也喜食这道菜时,突然兴起了二十余年头回想要尝一尝的念头。
结果也不糟,他竟是一口接一口地把整个糯米鸡吃完了。
“糯米鸡可以喜欢,可以吃……”谢元阳把勺子搁回桌面,眼落在绿油油的荷叶上,“她,也可以暗暗地放在心上,却不可以再靠近了。”
再近,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已,做出令他自已后悔莫及的混帐事儿来。
此时古关的声音在屋门外响起:“世子爷,候爷派人来说,请世子爷到临瑟堂。”
临瑟堂,铭名院待客的厅堂。
谢元阳提步走出来,见到月关也在,走了两步,又顿了顿足,低声道:“不必再找了。”
“是。”月关忍住眼眶的酸涩应了声,世子爷太可怜了,从小到大就没一样是好的,连难得爱慕一个姑娘,竟也被他人抢了先。
古关跟上谢元阳,跟上前回头横了月关一眼。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月关再明白不过,不就是不让他掉马尿么,他也没掉啊,含在眼眶里好好的,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