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怎么了?你怎么了?阿苍你说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阿苍你先别哭了……呜呜……你别哭了……呜呜……你哭我也忍不住要哭了……呜呜……”
事实上已经哭了。
“字!”阿苍一开口,哽咽的声音马上又变成了哭声,“呜呜……字……”
阿茫透着泪眼重看回纸条上的字,看了一会儿,她眼睛睁得更大了:“大小……唔唔……”
大小姐的字!
阿茫认出来了,刚说出两个字,她被动作迅速的阿苍捂住嘴,阿苍冲她摇头。
她反应过来,会意地重重点头。
阿苍放开阿茫,不再捂住阿茫的嘴。
阿茫的唔唔声即刻变成了低低的哭声,哭着哭着有些控制不住,越哭越大声,她赶紧自已捂住自已的嘴。
阿苍在阿茫身旁坐下,也是捂着嘴泪止不住流。
两人哭着哭着,慢慢地又齐齐笑开,眉眼俱是难以言会的雀跃,那心情竟是比与各自心上人重逢还要欢喜。
翌日一早,阿苍阿茫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发呆忘事、摔盆砸碗之事,犹如昨日黄花一去不复返,时不时还能看到她们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神经不太敏锐的夜旭直到金乌西落,他方后知后觉地问弓守:“阿苍阿茫是不是正常了?”
“是。”弓守正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呢,“问了几个小丫寰,连粗使的婆子也问了,结果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像……”
一觉睡醒,那两位就正常了。
弓守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夜旭有心想问问,但一想到阿苍阿茫不太正常的时候,他也问过,结果是什么也没问到,徒增了更加的疑惑,这回他这个有心便起了落,落了起,到最后彻底歇了心思。
“算了,她们无事便好。”经夜十一生死不明此十年,夜旭深刻地体会到,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的了。
既然如此,又加上阿苍阿茫虽是年纪大了,终归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姑娘家偶有心思,行为举止怪了些,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这还是上回没问出个什么来,他既担心又郁闷,弓守便提议问问早被他安置在独座小院里养老的叶嬷嬷,叶嬷嬷告诉他的。
当初最先搬至前院旷鸣居独住的是夜瑞,接着是夜祥,待到后来夜旭也满了八岁,进了国子监读书,夜旭也二话不说地搬进旷鸣居。
三兄弟自四岁起便在江涛院同起卧习惯了,待到八岁以后从后宅搬到前院再一起同住,更是习惯得很自然,完全没觉得三人挤一块住有何不对。
如今夜旭年十六,夜祥年十八,夜瑞年十九,都是大公子了,夜二爷便想着让三兄弟分开住,说往后各自娶妻总得分院而居,岂料最年长的夜瑞说,那便待到娶妻之时再分开住。
夜二爷本不同意,还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静国公这时发话了,说都随他们三兄弟去,还同夜二爷私下谈了两句,只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三兄弟感情深厚,此为好事。
夜二爷听罢,觉得不无道理,点头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