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学,道行也不够深,但此刻用来看马文池的脸色,足够了。
她可以确定,师弟一定有话要跟她说。
可到这会儿还没说,估计是不好说,眼下不好说之事,也就那么一件。
想着,安有鱼默默往右手边移了一步,悄悄地与马文池拉开点儿距离,让两人中间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来。
马文池正烦燥着嘴里的话吐不出来,被安有鱼突然来这么一下,他即时瞪起了眼:“师兄这是嫌弃师弟不成?”
哪儿敢啊,嫌谁也不敢嫌你啊,什么时候嫌你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嫌你啊。
暗暗腹诽完,安有鱼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笑容,正想说两句好话哄师弟,街边商铺突然被丢出来一个人。
碰的一声落在她脚边。
她被吓一跳。
马文池反应迅速,拿糖糕的手一伸,精准地揽过安有鱼的腰,瞬间将安有鱼带离被抛出店铺的人。
安有鱼足怔了有两息,才反应过来被马文池抱在怀里,双手按的地方是马文池硬梆梆的胸膛,整个人被属于真正儿郎的阳刚之气所包裹。
顿时,一张俊秀的脸烧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此时此刻脸上的红有没有很明显,她只知道她再不退开几步,她得被自已浑身的滚烫烧没了。
岂知刚退开两步,她便被马文池拉住手腕:“莫离我太远。”
安有鱼浑身僵硬。
马文池见师兄没被砸到,又将其拉在他伸手便能构着的身侧之后,他打量起被丢出来的人。
被丢出来的人以所着衣物来看,其布料、做工在豪门之中的丫寰里只能算中等,在普通官家中算上等,在小门小户中那便是小姐用度,款式装扮却是丫寰作派,看来又是一起小姐打架丫寰遭殃的无聊事儿。
再无心思旁观下去,他欲拉着安有鱼要走。
此时却被叫住:“马爷?安爷!”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有鱼比马文池反应还要快,她寻声看向店铺,只见站在店铺门槛处喊住他们的人竟是殷掠空:“毛丢?你怎么……”
说着看向仍保持着被丢出店铺的狼狈姿势的丫寰。
马文池则下意识看向店铺里面。
方将没注意,也是事不关已觉得没必要注意,这会儿有殷掠空在,自然不同意味。
他往店铺里一看,竟是看到一个正寡白着一张长脸的女子,看穿着打扮,还敢与他师妹此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起冲突,应是位胆量不小的官家小姐。
就不知这位官家小姐的父亲是朝中哪一位了。
殷掠空步出店铺,往后一指道:“我想着明日便是安爷的大喜之日,便到这芳菲阁来挑挑首饰,做为大婚之礼贺安爷大喜。”
安有鱼往店铺上面的扁额一瞧,赫然见到芳菲阁三个很是气派的黑底描金大字。
她扮作儿郎瞒天过海,自是用不到什么金银首饰,从不来此等金玉店。
芳菲阁倒是耳熟,就是不曾来过,路过中子街也不曾进过,殷掠空不提,她不抬头看一下,还不知这便是在京城贵女贵妇之中盛传已久的芳菲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