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办差,就是在忙活世子夫人的事儿,以及两人的大婚事宜,他和永籍在旁看着,眼瞧着世子爷都瘦了!
天蒙蒙亮,刚是旭日东升的时辰,王肆主仆已然等在仁国公府大门正中央。
莫息踏出府门,还未上停在侧门处的莫家大车,便听到一声喊:“姐夫!”
高昂的、激动的、喜气洋洋的。
他一下子站定,往声源处看,竟是小姨子来了。
他两三步上前:“你长姐怎么了?”
这一问,直把满面高兴的王肆问得一愣,呆呆地重复了一句:“我长姐怎么了?”
永书和照菊的脸同时一肃。
世子夫人怎么了?
大小姐怎么了?
莫息到底是四人中脑子担当的那一个,很快反应过来,他小姨子这么早跑过来等他,大概和他想的不同。
他松了口气儿。
全身放松下来,莫息转身往大车那边走:“我还有事儿,你长话短说。”
王肆还处于抓瞎的状态,奈何眼见姐夫就要走了,她本能地赶紧跟上,边小跑跟上,边回道:“姐夫,我发现长姐这几日来,精神不是很好,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问长姐,长姐总说无事,姐夫可知,到底因何?”
“你不信,你便跑来问我?”莫息捏了捏眉心,站在大车前回身与王肆说道:“你长姐不跟你说,自有你长姐的道理,你也不必再来问我,我自是站在你长姐那边的。”
怎么可能告知你。
王肆听出弦外之音,一张俏脸垮了下来,撒娇式地长长绵绵地唤道:“姐夫……”
永书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这位王二小姐风风火火的性子一撒起娇来,还真是要人命啊。
照菊倒是习以为常,二小姐同大小姐撒娇,自来是这副模样,且还好使得很,偏就换在大姑爷这儿,嗯,不好使了。
“你既是能瞧出你长姐精神不济,那你便应当不让你长姐操心。”莫息敲打着王肆,希望王肆在京城的行事能收敛些。
王肆心中一咯噔:“姐夫此言何意?”
“京城不是琅琊,此乃天子脚下,权贵遍地都是,即便你贵为琅琊王氏二小姐,大有可能继承整个琅琊王氏,那也得是你招婿上门,坐上琅琊王氏嫡支家主与王氏一族族长之后。人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远比你在琅琊接触到的那些人要复杂得多,特别是这些自小浸泡在皇城根下的权贵子弟,不管嫡出庶出,皆是各怀鬼胎的魑魅魍魉。”莫息是真的有要紧事儿要办,只能言尽于此。
倘若非是自已的小姨子,十一又十分爱护这位小姨子,他是半分也不想操这个闲心。
莫家大车缓缓起行,越走越远,直至转过街道看不见,王肆仍呆立原地。
照菊有些担心:“二小姐?”
王肆没应声,神色恍惚地翻身上马。
她本来很是得意,觉得京城子弟也不过尔尔,经莫息如此一敲打,怔忡着两腿一夹马腹,慢慢骑着马儿往竞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