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自顾言语之下,心潮澎湃的她自然无视了丁掌柜那木木的表情。
不无视能如何?
她又不能同丁掌柜如实说王壹就是夜十一。
至少能不说且先不说,当然她也不是不信任丁掌柜,只是她既答应了夜表妹要保密,那自然是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风险的好。
待到不得不说的时候,她也相信丁掌柜会保密的。
只是她了解丁掌柜,那时只怕丁掌柜为她打算得多,免不得会出现利用夜表妹的情况出现。
丁掌柜一心为她,她无法怪丁掌柜,但夜表妹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能不利用到夜表妹身上去,最好是不要。
再者说了,夜表妹也不是那种轻易让人利用的人。
两厢碰撞,好便罢,不好总归伤情份。
于皇族宗室天家之中,情份这种东西,最是难得,她和夜表妹合得来又惺惺相惜,更是难得。
不管她在京城的处境如何艰难,她都不想破坏这份难得的情份。
丁掌柜见李瑜避而不谈重点,气闷的同时也是无可奈何,郡主就是这个样子,平常是个好主子,只偶尔固执得令他头疼。
例如对于李玢这个哥哥,郡主始终下不去手。
也不想想世子对郡主连毒杀都用上了,也就郡主命大,那时有莫世子相助,方侥幸逃过一劫,要不然郡主早是黄土盖白骨了。
又例如眼下。
莫世子和王大小姐大婚,送无价之宝的古唐名画做为贺礼,已然表达了鲁靖王府对两家大喜的重视程度。
这都是先时商议好的,郡主也同意的。
郡主突然要多加一份贺礼,还不能明着送,得暗着送,不说个具体的缘由不说,连他心中有疑,郡主都没答一答,直接给他揭过去,权当听不到。
他真是有些被气笑了。
郡主此行径,无疑形同三岁孩童。
李瑜许久没听到丁掌柜说话,自知理亏不太敢瞧丁掌柜的杏眼不得已掀了掀,正好和丁掌柜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的一双老眼对上。
她瞬时如同被逮个正着的偷儿,眼赶紧撇开,心虚得厉害。
“郡主不愿细说,想必有不愿细说的理由。”李瑜到底是主子,她不想说,丁掌柜不可能逼她说。
“丁叔能体谅就好。”李瑜暗松一口气儿,她就怕丁掌柜不肯揭过。
她身份显赫,可惜父母缘兄弟缘皆浅薄,唯有丁掌柜不管何等情况都是站在她这边,丁叔真心护她,她也是真心尊丁叔为长辈的。
可不想因着此事,让丁叔和她生了隔阂。
此事揭过,丁掌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问道:“郡主要从何处入手?又要达到怎样的效果?郡主且说说要求。”
要求么,自然是对夜表妹有利的。
对夜表妹有利的,无非是对夜家有利,或对莫家有利。
莫家正如日中天,不必她去锦上添花,那便只剩下夜家了。
李瑜想了想反问道:“静国公府近时可有什么麻烦?又或者有何需要推波助澜一番促成之事?”
丁掌柜心里一突,暗道原来和夜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