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是想通过我家泯哥和堂伯子说一声,让堂伯子去把夜瑞公子约到凌平湖,这倒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明儿并非休沐日,夜瑞公子是御史,得在都察院当差,只怕不会答应。”阮若紫想了想道。
游玩并非正经事儿,已是官身的夜瑞怎么可能为了游玩而请假呢。
杨芸钗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我知道,瑞表哥近来有个差事在身,似是要核查外省某位官员在京的私产,看有无猫腻,这几日皆在外暗访,明日也是一样。只要赵大公子说服瑞表哥,拉着往凌平湖上游一圈,这便可以了。”
“核查外省某位官……”阮若紫脱口而出,说一半赶紧止住,“这你都知道!”
她父亲是都察院首官,她都不知道这些。
杨芸钗眨了眨眼:“为了了解瑞表哥近日的行程,我特意差人去悄悄问了莫世子。”
阮若紫自来知晓杨芸钗和莫息的关系是不错的,此刻听来,连涉及保密公务之事都能说,可见这个不错的程度,到底是她低估了。
“你和莫世子……”
“没有。”
一问一答,杨芸钗神色坦然且毫不犹豫地否定,迅速将阮若紫心里刚刚升起来的猜想给掐灭了。
阮若紫松了口气儿,莫息是要娶王壹的,她就怕芸钗看上莫息,一时想不开连妾室都愿意做,没有就好。
“行,回去我就跟我家泯哥说,让他明日一早就去找堂伯子!”阮若紫应下从中帮忙,又问杨芸钗,“不过,你这是想做什么?”
“明日过后,你便知道了。”杨芸钗卖了个关子。
阮若紫也不追问,改而和杨芸钗闲聊起生活日常。
二人相交多年,能成为手帕交,不无二人都是一点就通,且懂得适可而止的聪明人的干系。
能说的,不必追问,对方就会说出来。
不能说的,追问了也无用,指不定还会在无意间给对方添麻烦。
这可不是私交笃定的二人所要看到的。
…
夜里睡下不久,窗棱传来响动。
夜十一躺着,没动。
今晚是难姑值的夜,就在隔壁耳房,窗棱的响动她都听到了,难姑不可能没听到,听到了却没动静……
夜十一坐起身,给自已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后面塞了个柔软的大枕头,安心地靠坐在床板上,等着来人。
若隐若现的皂角清香随着夜风闯进内室,来人慢慢往床榻走近。
“我一直想问,皂角的味道最是普通,也是坊间寻常百姓家沐浴、洗头、洗衣时最常用之物,你出身贵重,明明能有更好的,为何却一直只用皂角?”莫息刚在床边站定,夜十一便轻轻开了口。
“小时候我用过一次,那会儿我年幼,既淘气又好奇,闻到永书永籍身上的味道,问他们是什么味道,他们说是他们沐浴用的皂角,我让他们拿来给我洗洗手。”莫息在床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