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一份红枣糕和南瓜糕,谢谢。”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眉宇间隐含一丝愁色,目光落在一旁的女生身上。
他总是这个时间来,等他走之后将会陆续有客人来。
见云非雪有客不便打扰,苏杏道:“你忙,我走了。”拎起自己的点心准备走人。
“哎,请等等。”
叫住自己的声音让苏杏一愣,回头看着那个年轻人,“你叫我?”真意外。
连云非雪都停止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见两人看着他,年轻人面红耳赤,拘谨道,“听说你家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女神医,想请你帮个忙……”
……
苏宅的书房,苏杏回到家之后,把求医人的情况跟婷玉说了一遍。
“习惯性流产?”
“嗯,”苏杏窝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吃着小馒头,“他说他女朋友之前落过三次胎,第三次是自然流产……”
本来两人想在开年第一天就去登记,结果他女朋友因为担心便去了医院检查,发现自己身子很差而且怀不住孩子,所以反悔不肯结婚了,把小伙子急得。
这些话是隐私,云非雪让他俩坐在最边的位置上单独聊的。看得出小伙子很紧张他女朋友,可惜……
“你忘了,我还没有行医资格证。”婷玉提醒她。
“咱们是用土方调理身子,像在村里那样。”大家熟悉之后,云岭村的村民但凡有些身热头疼,过来找她要点药草回去熬水或者煲烫喝,第二天啥事都没了。
在大家眼里,大病找陆易,要动手术就去养生馆。村民们心胸豁达,曾经开玩笑地说过,若碰上治不好的病就给她练手死马当活马医,捡回一条命算赚了。
而且她是民间土医,如果将来上京学习考证,需要更多的成功病例为她加分。在治疗过程中,成不成功另说,不死人不伤身就没什么问题,除非碰上一些居心叵测的病患。
所以,当年轻人带着他女朋友连夜赶来时,苏杏反悔了,让他们在屋里坐下,然后把婷玉拉出院子。
“这人不能治,你先出去逛逛,我找个说法忽悠过去。”
“为什么?”婷玉不解。
“她是何玲的侄女何小飞,还记得吗?万一又是来找碴的怎么办?”以前先在休闲居找她麻烦,后来跟着何玲的婆婆赵婶提着行李过来想要强行借宿,被婷玉撵了出去。
这回不知是搞哪出。
她见小伙子人品好才答应帮忙说说,早知道是何小飞她铁定一口回绝。
“苏苏……”
这时,穿着厚外套包得密实的何小飞怯怯地从门边拐过来,看着苏杏和婷玉两人,“别误会,我是真心来求医的。我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很离谱……”重提旧事,泪如泉涌。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在她遇到他才真正理解,可惜太晚了。悔恨仿佛化成了眼泪,她怎么擦也擦不完,有东西堵在喉咙似的让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陪她来的年轻人默默地站在门口没露面,很多事情他心里有个大概却只能装糊涂,让她在自己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有一种情感,有一种举动,能让旁人为之动容。
苏杏见她这副样子,虽然说不出反对的话,始终犹豫不决。
婷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她身子确实很弱,没说谎。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如果她现在不懂,将来也会懂。”举手之劳,后期要靠他们自己调理出不了大问题。
看在小伙子的份上,姑且信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