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她和小染看看他的脚,又瞧瞧他。
“一点点,”柏少华微笑,“这是以前的枪伤,被打中神经又不及时就医才有点瘸。重新治也不过是扎扎针敷些药罢了,没什么的。”
末了,他又说:“苏苏,扶我走几步。”
“哦好。”
于是,等婷玉教小徒弟在家里如何替父换药治伤时,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小小的后院里,苏杏肩扶丈夫慢慢走动,半搂半抱的。幸亏两人已婚,否则女方算是被男人吃尽豆腐。
尽管如此,婷玉深深觉得此情此景辣眼睛,默默地回头重新进入药室。
小菱站在门口看看父母,又看看师父,最后还是跑进药室看个究竟。
其实扎针、敷药是没事找事,为了弄出一些肿伤掩人耳目。
而他的脚原本一点伤都没有!
柏少华在小院里的这番作态纯粹是想告诉她这位妻姐知道,若敢趁机打击报复,他就让妻子陪自己一同受苦。
这个锱铢必究、鸡肠小肚的男人!
苏苏八成是眼瞎才会看中他……
最终,婷玉给了妹夫柏少华几片药膏了事,并叮嘱小菱不用管,让他自个儿每天清晨拿膏药往脚上一贴,完事了。
“多谢大姐。”柏少华感激万分。
“不敢当。”婷玉没好气道。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苏杏瞧瞧小菱,女儿回她一张问号脸。
母女俩莫名其妙……
柏少华的脚中过枪伤是事实,早就好了。
以往看过他脚伤的医生要么是自己人,要么被精神催眠把他的伤说得严重些,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瘸子,减少某些人对他的顾忌。
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对方多疑几番出手试探。
为了消除他给别人带来的威胁感,身有残疾,可以大大降低存在感让对方放松警惕,也让自己和昌叔得以消遥好些年。
时至今日,他已没有装下去的必要。
下午六点多,秦煌也回来了。
他知道妻妹一家会来,本来想在外边酒店订包间吃饭,谁知隔了两个小时家里就多出一名伤患,只好改在家里吃顿便饭算了。
大家在小四合院聚餐,由白姨当主厨,婷玉打下手,苏杏率领孩子们在院里帮忙拣菜、洗菜。
至于男人,他们在院里喝茶聊天。
“日前,令尊手下一名上校随使团前来参观我国的军事发展情况,一眼认出部分技术与令弟有些类同。令尊很生气,可能会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一些麻烦。我们另外挑了一些地方,你们随时可以搬。”
柏少华摆摆手,“不用,云岭挺好。手稿的数据早就过时了,你们能够改善并另外创新是你们的本事,我父亲不过是找借口逼我回去罢了,那点数据他根本不在乎。”
“那可不止一点,”秦煌笑道,“实际上那本手稿我们才破解一点点,其余的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如果令弟还在就好了……”这话有点言不由衷。
毕竟那是别人家里的天才,搞出再先进的武器也是用来打自己国家的。
话里的惋惜也是真实的,天才英年早逝,无论敌我,总是让人唏嘘感慨……
两个男人谈论时事,谈论国际经济的发展,全部是苏杏不感兴趣的。吸取未来记忆中的教训,她伸长耳朵偷听,结果听着听着犯困了,忙提起精神盯着一群孩子玩。
有些人,哪怕多了一层记忆也无法强求自己有很大的改变。
说白了,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