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耳中听着虚空都在震颤的共鸣声,罗修此时此刻心中却无比的平静,事到临头,他已无路可退,只能选择正面应当,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的修为突破到至高皇者境接下来,修为摆脱了通天河水的影响,他完全可以跳出这个世界坐看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毁灭。
天地间那无处不在的恐怖爆炸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罗修内心平静的开始运转功法,同时挪移灵魂当中的那道先天鸿蒙紫气,接下来的突破由不得半点马虎,系统也加快了飞船的飞行速度,向着远离通天河的方向移以几倍光速在暗空间穿行,只不过很快就不得不从暗物质宇宙当中冲出来,重新再这片暗无天日的宇宙当中飞行。
因为通天河的原因,整个世界的暗宇宙,如今已经开始碎裂,飞船想在其中穿梭虚空已经不太可能,纵然罗修在飞船上的防御罩上加持了定界罗盘的威力,但是很无奈的是,现在的情况之下,也依旧无法保持飞船在暗宇宙当中光速穿行。
罗修心中古井无波,现在的他极力调整着内心的烦躁,开始一点点的炼化体内的这道先天鸿蒙紫气,由于有系统之前给他开挂一般的复刻先天鸿蒙紫气的一切,罗修炼化制造先天鸿蒙紫气,几乎没花费什么时间,转眼间的功夫,就将这道本源给炼化到了自己的丹田当中。
而与此同时,本源大道形成的一瞬间,狂暴的力量,就像是鱼入大海一样,迅速的将大道给彻底的撑开,就像是用大功率风扇吹着一个小气球一样,本源大道飞速的扩展,很快,这条本源大道长度就已经超过万多米,更加恐怖的是,就连宽度也已经超过万米。
本源大道在形成的这一霎那间,罗修心头一股明悟陡然间浮现在心头,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排斥力道降临,正在压制着他身体内的一切能量运转。而与此同时,更加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无尽虚空雷霆泯灭不定,那随时都有可能降下的毁灭天劫,让罗修心中明白,自己的天劫即将到来。
只不过正当罗修苦恼自己该在什么地方,布置阵法防御毁灭天劫的时候,忽然间,自己心头的那种震颤陡然间消失,罗修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哪怕有飞船的舱门阻隔,罗修此刻依旧能够看到头顶上,那原本形成的劫雷,就像是遇到什么令他们感觉到惊恐的存在一样,正在飞速的消散,并且还几乎是在罗修看到的同一时间,天劫就像是受气的孩子一样,同样是在飞速消失。
罗修有些瞠目结舌的站起身来,虚空挪移出现在宇宙飞船外,看着远处的那还在崩裂毁灭的通天河两岸的所有一切,此时此刻的罗修大概能够猜到为什么天劫没有找上自己了,但即便知道,他依旧心中有些无奈,面对这种毁灭的场景,他竟然无能为力,那道剑气如今已经暴涨了数百万公里,就像是一道彗星一样,划破整个通天河,目标很明确,直指通天河的源头,那上古战场所在。
面对着这种灭世灾难,此刻的罗修也只能叹口气,同时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这片天地间的天地法则之力,顾不上找他的麻烦,对于罗修来说,反而是更好的,如此也让他免于被天劫轰杀的下场。此刻的罗修看向那张剑气的目光很复杂,心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些兔死狐悲。
不过,此时此刻的罗修感受着体内磅礴不已的狂暴能量,此时此刻,体内的这无尽力量正在疯狂的洗涤着他的身体,一团团黑色的血雾被排挤出体外,罗修能感受到随着自己被这股力量冲击,体内黑色漩涡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体那种愉悦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更加让罗修心头喜悦的是,他的灵魂在这些黑色血污离开身体的时候,在他的灵魂当中,一股极其狂暴的力量,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疯狂的冲击着他的识海,让识海当中的那被通天河水污染的灵魂,也在瞬间恢复通透,灵魂上的愉悦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此时此刻的罗修也彻底的松了口气,这次的突破原本不可能如此顺利,但是很意外的,那道剑气帮了他大忙,虽然不知道通天河到底被什么人攻击,但是从这剑气的特殊凝炼元气的属性不难看出来,很有针对性,似乎所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毁掉这条通天河,借此毁掉通天河的源头,以及整个通天河两岸的所有修真文明。
当然,更加让罗修感觉到目瞪口呆的反而是发出这道剑气,或者是弄出这道剑气之人,他这次可不仅仅只是毁掉了一条通天河,毁掉一个世界这么简单,这通天河两岸亿万生灵的死,要全部按在他的身上,罗修相信这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不知道什么人有如此大的魄力,冒着跟人同归于尽的想法,毁掉整条通天河,简直就是让罗修都感觉到有些目瞪口呆。
没办法,眼前的这一幕幕场景,委实让他感觉到震撼,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会往其他方向想,但是罗修则不同,他很清楚发出这种攻击之人,修为可能寻常,但是对于天地法则的理解,对于通天河的了解,绝对超乎想象的深刻。
这种人绝对是天才当中的天才,妖孽当中的妖孽,如此人物,竟然为了毁掉通天河,甘愿与之同归于尽,简直就是疯狂,如果没有天大的仇恨,一般人根本做不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来。
罗修摇了摇头,看着远处那在毁灭当中的世界,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他站在这破损的宇宙面前,整个人其实有些颓然,面对这一幕,人力终有不足,面前的这幕场景就是如此,整个通天河所有生灵都没可能避过这次的灾祸,罗修摇头叹气的同时,却忽然间眼睛睁大,就像是变成两个铜铃一样,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僵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