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她对于手指的控制力真的好多了,精神劲头也更足更长,画画的时间拉长,还进步神速。
濮阳渠扶着妻子起床,陪着她走向卫生间,边走边跟她说道:
“嗯,老婆,我等会儿就下连队了,你自己注意一点。
红米粥我都煮沸了,等你醒来时,要是还不够火候,你再煮多一会儿,乖,你别这么早起来。你现在还在孕中期,得睡多一点。
中午我应该回不来吃饭了,你带着姑娘在家,自个儿万事小心一点。”
栾宜玥越走越醒,特别是身边的大男人明显不太放心她,一路走一路说,她人都清醒了大半,应了声“好”,这才关上卫生间的门。
解手时,她还在想着,濮阳渠是不是太啰嗦了。
可等她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开着小灯的屋里,已经没有了濮阳渠的影子在了。
外面的天空,月落日起,马上就要天亮了。
时间才刚刚过了五点四十分,丈夫就走了。
这还是因为他是首长,不会用规定的时间到位,并且晨起的拉练可以不用参与,不过是濮阳渠责任心重,向来跟随着营队任务一起活动,所以才会这么早离开了家。
栾宜玥缓了缓心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知道这种生活,在未来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所以,她随即就扶着肚子走回房间,经过小珠宝房间时,正好看到她抱着小虫虫,腰上还搭着小被子,熟睡地很甜安。
确定小珠宝睡相很好,栾宜玥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这才抚着肚皮泛困地回到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渐渐入睡。
今天是星期六,原本安静的部队军属区,渐渐地响起了嘹亮的孩提声音。
栾宜玥是被楼下的小子们一阵吼叫,吵醒的。
抬头一看,发现时间才七点半……
这帮熊孩子,这才七点就在楼下吼什么?
栾宜玥穿着孕裙,随手扯了件丈夫的大白衣披在肩上,往楼下一看,发现是花园里有五、六个十来岁的小子在玩竞赛?
快不得都是大大小小的声音,在呼叫‘加油’的破锣声。
听着声音越来越大,深怕吵醒了女儿,栾宜玥顺手想将阳台的房门给关上,虽然知道效果不大,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不过,以她姑娘越来越自在的习惯,应该短时间是吵不醒她,没见晨铃这么尖锐,都没有将她给吵醒。
正当栾宜玥要转完身体时,她动作兀自顿住,扶着肚腹又转回身去,更是靠近了围栏,望着底下那个中年妇人匆匆走过。
仍是蓝衣黑裤,一头的白发,面容虽隔地远,但是看起来就并不大,应该不到五十岁,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生活地很艰辛的即视感!
那老娘们,到底是谁?居然出现在部队里!
栾宜玥望着她快步走进了对面六楼的大门处,随即就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