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没与你在一处了,我委实很想你。”
“明日不行。”女子系好粗布裙,抬手理鬓,神情间有着惯居高位的凛然:“明日老白要过来,我与他还有要事相商。”
男子顿时神情一暗,颓然低头。
女子呼出口气,看向那男子,眉间压抑着几分不耐。
然而,再过片刻,她的眼神忽地一软。
“你啊,真叫我不知怎么说你才是。”她伸手抚向男子眉间,秀美的脸上,满是缱绻柔情:“这些年来,是我们母子连累了你,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
她贴向男子耳畔,吐气如兰:“明日不行,后天却是行的。他们一整天都不在,你可以在我这里多盘桓些时候,却不知,檀郎可愿赴约呢?”
她挑眉看向那男子,那男子顿时展颜,连连点头:“我有空的,只要是与您相会,我皆有空儿。”
“那你便快去吧,别再耽搁了。若夫人派人找来,我可免不了要挨骂呢。”女子声音绵软,如最柔的丝线,缠将上来,叫人挣也挣不开。
那男子拉过她的手,向唇边触了触,方自披衣而起,快速穿起衣物,一面便道:“风骨会之事,我最近查出些眉目。”
他掩上衣襟,向腰间围起一根镶宝石皮革腰带,束袢是整块祖母绿,贵气逼人,腰带上坠着的玉笔、玉砚等物,随动作“叮咚”作响,十分悦耳。
“这查了也快有好几年了,此时才有眉目,我都等白了头发了呢。”女子调笑几句,略含沧桑的声音,间杂在击玉声中,也自动人。
“我也着急,但是,这几年风骨会销声匿迹,委实不好查。”那男子系上扣袢,抬手整理衣襟并袍袖。
女子碎步上前,柔顺地替他将衣袖展开,抚平其上浅浅纹路,语声若叹:“这话也是。八年前,我们以为把陈劭给杀了,届时不过是他不慎坠崖身亡而已,工部每年都有人死在勘察地形、观察水文之事上,旁人自不会相疑。可谁想,他居然没死。”
她围着男子转了半圈,行至他后背,环臂围住他腰身,将腰带扣袢再束紧些,又抻平他的背上的衣衫:“他这一失踪,那风骨会倒吓得一动不敢动,便是我想要找到他们,或与之联手、或干脆一口吞了他们,亦皆无从下手。如今想来,倒不如当初留下陈劭一命,将他拘禁着,怕还能问出些门道来。”
“这怕是不妥的。”那男子展开双臂,一脸怡然地任由女子服侍,语声也有些发飘:“陈劭其人,我与他虽也不过泛泛,却知他脾性坚执,最是冥顽不化。当初你派蛇眼试探于他,他根本不为所动,你就当知晓,就算拘禁起他来,只怕也问不出更多的,反倒打草惊蛇。”
那女子又叹一声,蓦地双臂一紧,自后环抱着他,脸颊贴于他的后心,语声又娇又软:“此事皆怪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他一死百了,谁想竟能生出这些风波来,还是我虑事不周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