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医疗队负责人黎峰后脚杀了过来,劈头盖脸地问道:“李白,你刚才干了什么?是在杀猪吗?”
丹麦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医疗队,让人听得都快生出心理阴影。
“别提了,就是一个懦夫,胆小鬼,这么点儿轻伤都叫成这样,连小姑娘都比他坚强。”
李白耸了耸肩膀,揪下手上的外科手套,随手一扔,丢进了收纳医疗垃圾的桶里。
“你给他打麻药了吗?”
黎峰依旧半信半疑,总觉得李白憋着坏。
李白指了指自己,理直气壮地说道:“开玩笑,我是精神科医生,能够随便滥用对神经系统起作用的药物吗?”
精神科医生滥用药物,绝对是大忌,分分钟吊销执照。
麻醉药有可能会影响到脑部神经,因此需要慎而又慎,精神科比其他医科更加严格。
一旦用药,意味着情况开始变得严重起来,不得不使用药物进行镇压。
“……”
黎峰终于知道,那个洋鬼子的苦头是白吃了。
除非给李白配个专业的麻醉师,否则换作别人上他的手术台,要么被打晕,稀里糊涂的做完手术,要么就这样咬着牙硬捱,再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这会儿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麻醉师,仅有的两个都在外科那里,根本不可能给这个半路客串的精神科医生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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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里,十几个欧美人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他们面前那一碗碗过桥米线。
到底还是没能躲过“过桥米线”的诅咒!
差点儿忘了说,李白在打饭的时候,特别嘱咐过炊事兵们,那些联合国观察员喜欢吃过桥米线。
这玩意儿好整啊!
把汤料准备好,米粉很容易熟,几乎一烫就能直接装碗,比方便面还容易。
饭点儿早就过了,剩饭连半粒都没剩下,更别说剩菜,早就被能吃能干的大兵们用馒头蹭着菜汁全部收拾干净,洗碗都省事。
因此只有李白交待过的过桥米线,吃也得吃,不吃就得饿着,等到晚上那一顿。
哪怕眼下再怎么不对胃口,最多让炊事兵帮忙给煎两个荷包蛋,再多就没了。
制式军粮倒是有,不过作为储备,不能轻易动用,谁让索马里正在闹饥荒,万一补给过不来,储备军粮就是救命的口粮,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
这得打申请,领导批示才能提取一些。
可是为了这些洋人?!
特么爱吃吃,不吃就滚!
华夏的炊事兵们表示绝对不会惯着。
桌上还摆着两瓶英国产的威士忌,洋酒配米线,土洋结合。
国际观察员们乘坐的美军制式吉普车上倒是有一些军用口粮,只吃了一口,那些观察员们便是个个生无可恋,肉不像肉,面包不像面包,到底吃了些啥玩意儿,还不如过桥米线呢!
没辙儿,只好生硬的握着筷子往过桥米线里面捅,动作一个比一个笨拙,不小心汤汁溅到眼睛里便不止是辣眼睛那么简单。
这顿饭足足吃了快一个小时,等到过桥米线彻底凉了,这些观察员才有胆子大快朵颐,一致认为米线必须是凉着吃才是正义。
华夏维和部队军营外面的武装分子越来越多,聚集到了足足有三百多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十七八根又粗又长,连树皮都没有剥掉的原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合力扔到钢丝网上,一下子就将纤细的钢丝网给压倒了一大片,再也无法阻挡那些黑人。
这些武装分子发出一片欢呼,加装了钢板的皮卡和轻卡发出轰鸣声,冲在最前面。
“这里是华夏维和部队的军事警戒区,请停止前进!”
华夏维和部队的翻译们拿着电喇叭用索马里语,意大利语和阿拉伯语不断重复警告。
可是那些武装分子却视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跟在那些车辆后面,张牙舞爪的又蹦又跳,仿佛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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