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所以他不用对将军大人汇报了?哎呀,这可真是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庞县令一直把邵明渊等人送到了码头上,眼看着众人登船离开,这才打道回府。
一回到衙门他立刻写下一封急报,火漆封口送往邢舞阳那里。
“总算是把这些瘟神送走了。”
李主簿满脸堆笑拱手:“恭喜大人了。送走了那些瘟神,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下官就说嘛,那些京城来的公子哥儿一旦办好了差事,定然不愿在咱们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久留。”
庞县令睇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下官这不是替大人高兴嘛。”李主簿面上堆笑,心中却冷哼了一声。
还不许说管辖地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了,要是觉得这个地方好,怎么早早就投靠了邢舞阳那边?邢舞阳指东,庞胜都不敢往西!
庞胜是进士出身的知县,考绩好的话是能调任别处的,李主簿却十之八九要在此地终老了,所以对上司把海门百姓折腾得苦不堪言心存怨气,担心等将来致仕后会在海门混不下去。
“行了,今天高兴,咱们去万春楼喝一杯,海门渡酒肆的饭菜哪能吃得下去!”
庞县令招呼着几名亲信往万春楼而去。
乔昭等人所乘的船只渐渐远离了海门渡,曾经救回来的那些女子全都围在一名哭泣不已的女子身边,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
众人已经听送这名女子回家的亲卫禀报过了,此刻听着女子的哭声,俱都面色不佳。
女子忽然站了起来,冲出围着她的众女向甲板边缘跑去。
众女纷纷惊叫。
“拦住她。”邵明渊淡淡吩咐道。
离女子最近的一名亲卫纵身而起,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栏杆的女子拽了回来,带到邵明渊等人面前。
女子瘫软在地,掩面大哭:“你们为什么救我回来?就让我死了吧,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我的父母兄弟就不会丢了性命——”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谢笙箫忽然冷喝一声。
女子哭声一滞,泪眼朦胧看向谢笙箫。
因着当时是谢笙箫把众女从倭寇窝里带了出来,众女无形中对她很是依赖,此时见她发火,女子哭不下去了,无声耸动着肩膀。
谢笙箫暗暗吸了一口气,冷冷问道:“当时我带你们从倭寇窝里逃离,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你都忘了吗?为了加快速度划船,谁的手不是磨破了皮?没有水喝,谁的嘴唇不是干裂得不成样子?要不是遇到了黎姑娘他们,咱们是不是约定好了与其被倭寇抓回去,不如等到了最后关头直接跳海?”
谢笙箫说到这里,眼中已经带了泪。
她不屑哭,闭眼把泪水压下去,嘶声道:“咱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活了下来,不是让你现在去寻死的!你的家人为了去找强行拉走你的人讨个说法遭了不幸,那你就要寻死报答他们吗?你可真是糊涂!”
谢笙箫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让女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眼中的绝望渐渐被坚定取代,忽然对着乔昭磕头道:“黎姑娘,请收留我吧,我要与姐妹们一起去京城,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