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的明明是邵庭泉啊。”
“他不是没事了。”乔昭语气平静说着,心中却一动。
池灿的反常与邵明渊有关?
“没事?”池灿声音微扬,“哪里没事了?皇帝舅舅早晚会与他算账的。”
为国君尽忠,为父母尽孝,邵明渊在这些方面做得向来无可指责。
但身为好友,他很清楚,邵明渊并不是愚忠愚孝之人。
当那天来到时,他可以肯定,有了黎三后的好友不会坐以待毙的。
真的好苦恼啊,到时候帮着邵明渊把皇帝舅舅干翻,母亲一定会宰了他吧?
池灿又灌了一杯酒,终于支撑不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把你家公子扶到客房去,我去给他煮醒酒汤。”
乔昭在醒酒汤中加了一味药材,桃生伺候池灿喝下后不过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公子,您醒了?”
池灿坐起来,低头看一眼,发现身上穿着的衣裳换过了,狐疑看着穿戴整齐的桃生:“这是哪儿?”
“这是冠军侯府啊,您与黎姑娘喝酒——”
未等桃生说完,池灿就想了起来,抓住桃生手腕问道:“然后呢?”
“然后?”桃生眨眨眼,“然后您就喝醉了啊。”
“那我——”
桃生忙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公子怎么会是酒后乱性的人呢?”
“滚!”池灿抬手敲了桃生脑门一下,沉着脸道,“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真没有。”
池灿略微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次醉酒倒没有头疼。”
“是黎姑娘亲自煮的醒酒汤。”
池灿怔了怔,翻身下榻:“黎姑娘人呢?”
“黎姑娘已经回府了。”
“哦,我们也回吧。”
池灿主仆回到长容长公主府,就有下人提醒道:“公子,长公主请您回来后就过去。”
“知道了,我换过衣裳就去。”
池灿在冠军侯府虽已换过衣裳,一身酒气还是掩不住的,他匆匆洗了个澡换上家常衣裳赶去长容长公主住处。
初夏还未至,长容长公主已经换上了薄衫,看起来仿佛双十年华的女子,看着池灿走进来,粉面带了薄怒:“去哪了?”
池灿笑笑:“儿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去哪里还要向母亲一一汇报吗?”
长容长公主冷哼一声:“去送冠军侯了?”
“母亲既然知道,何必还问呢?”池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
“我不是说过,今后不要与冠军侯走得太近吗?”
见池灿不说话,长容长公主脸色更冷:“难不成你还想给你舅舅添堵?”
池灿沉默良久,忽然笑笑:“母亲想让我与冠军侯绝交也行。”
长容长公主盯着池灿,似乎在琢磨他说这话的用意。
“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要和她讲条件?
“我今年就弱冠了,不想再这么混下去了,想求母亲给我找个差事做。”
“先前你要进金吾卫,结果没几个月就不干了,现在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