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廷尉府的人,我爹也是,而且做到了百办,我还小的时候我爹就说,如果我以后进不了廷尉府的话就把我腿打断,那时候我害怕啊,便苦练武艺,好歹也没让他老人家失望......以我的本事,将来接过我爹的百办黑线刀应该也不是问题哈。”
方白镜点头:“自然不是问题,我觉得你行。”
袁望立刻开心起来,似乎自己很快就是廷尉府百办了。
距离他们休息的地方大概六七里外,在一片密林之中有一小块空地,青衙的蓝袍甲士用袖口把一块石头上的残雪擦掉,然后躬身退下去。
红袍神官浅飞轮在石头上坐下来,拉了拉自己大氅的衣领,风穿过密林似乎都没有变的小一些,裹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好像刀子一下一下在刺着似的那么疼。
至少一百五十名青衙蓝袍甲士在四周戒备,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八个剑门弟子盘膝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无鞘长剑,这八个剑门弟子都是剑门二代,距离成为一代大剑师其实也不算很远。
四个黑袍百夫长握刀站在浅飞轮四周四个方位,面向外,身子拔的笔直。
两个银袍千夫长一个摘下来酒壶双手递给浅飞轮,另外一个则带着人在四周巡视。
银袍千夫长之一的匆隆迫垂首道:“大人,距离白山关已经没有多远了,大人还是不要亲自靠近,传闻白山关里的宁边军战力凶悍,孟长安又是有万夫力的勇将,还是等人先想办法打探出来消息再说。”
“无妨。”
浅飞轮眯着眼睛:“白山关外的峡谷可通渤海国,就算是我们不太顺利也可退入渤海,国师大人已经派人给渤海王送去了亲笔信,渤海王如果还没有傻,就会调集边军在白山关准备。”
匆隆迫有些不解:“陛下不是准备要安排使臣去大宁吗?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杀了孟长安的话,咱们的使臣到了大宁岂不是会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与咱们没关系。”
浅飞轮道:“若能生擒孟长安回去,使臣见宁帝的时候自然底气也足一些,我们的使臣不是去称臣的,宁人总是以天朝上国之民自居,我黑武帝国才是真的天朝上国。”
浅飞轮沉默片刻:“况且,国师与陛下的态度并不相同。”
剑门宗主也是黑武国师,在黑武国地位超然,以黑武国君主继位的惯例来说,若没有剑门宗主为黑武汗皇加冕的话,这汗皇便名不正言不顺,当然,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没被加冕过的黑武汗皇。
“陛下想休战。”
浅飞轮摇了摇头:“国师大人却不想。”
匆隆迫压低声音道:“可若是我们真的抓了或是杀了孟长安,陛下想休战都不能了。”
“逼着宁人提前进攻,是国师的想法。”
浅飞轮闭上眼睛,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是摇摆不定。
陛下的意思是休战几年恢复国力,准备迎接宁人这几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可国师认为那太软弱,因此和陛下争吵过不止一次,国师好战,不然的话上一代汗皇完烈也不至于那么激进,完烈与国师理念相同,在国师看来,桑布吕太绵软,根本就不具备黑武汗皇的风度气势。
所以直到现在,国师也还没有为桑布吕加冕。
正因为如此,桑布吕对国师怨念也很深,一直催促,国师允诺了桑布吕在今年的十二月月神节那天为他加冕,这才把矛盾化解了一些。
国师知道桑布吕有求于他,在加冕之前搞出些事情来,桑布吕也是敢怒不敢言。
“神官大人。”
另外一个银袍千夫长从远处跑回来,单膝跪倒:“斥候回报消息说前边可能有宁人踪迹,或许是白山关那边的宁军斥候。”
“去处理下。”
浅飞轮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留个活口带来见我。”
“是!”
银袍千夫长赫夜起身:“属下亲自带人去。”
浅飞轮点了点头:“此地距离白山关已经没多远,动静不要闹出来太大,不要耽搁了,速度快些。”
“是。”
赫夜转身,朝着前边掠了出去。
另外一边。
百办郭叠手下廷尉从林子里跑出来,对方白镜俯身一拜:“千办大人,前边发现了黑武人的斥候,对方也发现了我们,从衣着上来看不像是黑武边军的斥候,身穿蓝袍,倒像是传闻之中的黑武青衙的人。”
“青衙?”
方白镜嘴角微微一勾:“还从来没有与青衙的人直接交手过,既然碰上了那就看看对方有什么斤两......袁望,你带几个人过去支援一下郭叠,把对方的斥候抓回来。”
“是!”
袁望扶着腰刀起身:“大人稍等,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