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啊。”
络腮胡是刚到长安不久的江湖客,找到他的人告诉他这是天机票号的产业,天机票号已经在被陆续查封之中,所以他才敢来。
“天机票号的铺子。”
络腮胡回答。
校尉指了指那铺子门口挂着的匾额:“你,识字吗?”
络腮胡道:“识字。”
校尉叹道:“那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铺子是谁的。”
他摆了摆手:“人都带回去。”
然后他看向络腮胡:“这是茶公主的铺子,我不管你是自己来的还是谁让你来的,大将军还是大将军呢,公主殿下也还是公主殿下呢,闹事?”
就在这时候,从对面又有一队巡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很快就把大街两侧都封了,为首的是个从四品将军,大步走过来看了看,校尉看到将军过来连忙行礼,这从四品将军名为鞠更要,他看了那校尉一眼:“谁让你过来的?”
校尉一怔:“卑职接到消息说茶公主殿下的铺子有人闹事,所以过来的。”
“你走吧。”
鞠更要摆了摆手:“这事我来管。”
校尉看了看他:“将军想怎么管?”
鞠更要冷笑:“这是你该问的?”
校尉没退:“将军虽然说接手过去,但卑职想知道将军如何处置。”
“我听闻有人仗着家里有权势就当街打人。”
鞠更要看着校
尉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还有不少人证,所以我要把人都带回去问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仗势欺人的话,那么这事就得上奏朝廷了。”
校尉名为杜扬名,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将军,明明是这伙人当街欺负人家小姑娘。”
“你是说我瞎了?”
鞠更要一摆手,身后的士兵们随即往前压。
“以下犯上。”
鞠更要指着杜扬名的脸吩咐了一声:“把这个人和他带来的人全都拿下,卸掉兵器,带回巡城兵马司问罪问责。”
“是!”
他带来的士兵们虽然看起来都很犹豫,可军令就是军令,他们开始往前压,而杜扬名手下只有二十几个人,没多久就被上百人围住,围过来的士兵其中一个人有些为难的说道:“校尉大人,还是把刀交给我们吧,大家都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扬名就哼了一声:“少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和你们这样的人为伍。”
“给我拿下!”
鞠更要一怒:“冲撞上官,军法之下谁也救不了你。”
一百多名巡城兵马司的人立刻往前上,杜扬名的人被压缩到一个小圈子里,可谁也不敢真的动刀子,都是巡城兵马司的人,一旦动了刀子那这个罪责就大了。
酒楼里,徐少衍问:“这个人是谁?”
“鞠更要,巡城兵马司从四品将军,原来和前太子那边走的有些近,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抱住前太子的大腿前太子就倒了。”
程方和说道:“巡城兵马司的人很复杂,不过复杂有复杂的好处。”
大街上,杜扬名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将军是要仗着军职更高人更多就不顾国法军律了?”
“我当然顾及国法军律,我也正是在按照国法军律办事,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军职比你高。”
鞠更要冷笑:“你能怎么样?”
“原来军职高可以这样啊。”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鞠更要背后说话,鞠更要猛的一回头,然后脸色就变了。
大街上,一队精甲禁军开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看着也就是三十岁上下,可身上的甲胄却明晃晃的显示着正三品将军的军职。
“我比你军职高。”
后来的年轻将军走到鞠更要面前:“我的人也比你多,你觉得应该怎样?”
鞠更要先是行了个军礼,然后俯身道:“既然......既然是澹台将军到了,那当然交给澹台将军办。”
“我不办他们,我只办你。”
澹台草野抬起手在鞠更要肩膀上拍了拍:“你觉得我办不办得了你?”
禁军开始向前挤压,那些巡城兵马司的士兵被逼到了大街两侧背靠着门店或是围墙。
“缴了他们的兵械,扒了他们的甲胄。”
澹台草野转身往回走:“让巡城兵马司指挥使找我来要人。”
走出去几步后他回头看了看那铺子,抬起手指向铺子的匾额:“这块匾额之下,谁胆子大谁可以再闹事试试,觉得自己能撑得住的尽管来试,我叫澹台草野,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