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请见谅。”
外边的人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回答:“我知道,比你知道的应该早些。”
所以白无常楞了一下,可是外边的人说话声音他完全不熟悉,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从记忆中找出能匹配上的人,于是他问了一句:“你是谁?”
“家里人。”
门外回答的很快。
白无常随即拉开门,只是因为这一句家里人。
门外站着这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汉子,脸上都蒙着一层尘土似的,还留着络腮胡,所以人看起来就有些显得落魄,身上的衣服也不光鲜,只是一身寻常布衣还都都是土,脚上的鞋子还蹭破了,这样一个人让白无常和家里人三个字联系不到一起,流云会的人,都是干干净净潇潇洒洒的。
然后他注意到门外的人只有一条胳膊,袖口垂着,摇摇晃晃。
白无常心里一震,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门外那个人的眼睛,于是他的表情就变成了震惊。
“白眼前辈!”
“唔,你认识我。”
风尘仆仆的白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很俊朗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无常,原来叫白杀,名字
是我自己后改的,我是前辈你离开迎新楼之后补进来的。”
白眼的笑容随即越发明媚。
“那你叫我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他迈步走进迎新楼:“有没有吃的?很饿。”
“有!”
白无常立刻跑进厨房里,想着都是剩下的饭菜怎么能让白眼前辈吃,于是决定去煮一碗面,可是才回头却发现白眼已经跟着进来,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白眼进了厨房看了看,随手抓了半只鸡塞进嘴里叼着,然后那只大手伸出去一把抓了三个馒头:“够了。”
白无常愣在那,这还是那个传说之中风流倜傥的白眼前辈?
白眼回到外边大厅里坐下来,啃着鸡肉吃着馒头,狼吞虎咽,白无常连忙拎着一壶酒过来,白眼却微微摇头:“不用,来壶茶就行,不能喝酒,喝酒会失礼。”
“失礼?”
白无常楞了一下:“在晚辈面前,前辈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哈哈哈。”
白眼笑了笑:“自家的兄弟面前怕什么失礼,我说怕失礼,是有贵人来,你等等就知道了。”
他吃的狼吞虎咽显然是真的饿坏了,半只鸡三个大馒头吃下去,满足的微微呻吟一声,又两杯热茶灌进肚子,那样子舒坦的像是刚刚吃过了什么极不容易吃到的山珍海味。
白无常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犹如传说之中的前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江湖上没有白眼的传说已经很久,且他归来已不再是少年,看起来粗粝的犹如西北隔壁上的砂石,可只是坐在那,却让人觉得他有一种什么事都不可能把他击倒的气质。
“前辈。”
白无常试探着问了一句:“一会儿,哪位贵人来?”
话刚说完,外边再次响起敲门声,白无常立刻转身跑过去,有些激动的把房门拉开,却发现外边站着一个身穿书生长衫的中年男人,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但看起来也不是受了惊吓的样子,然后白无常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看时才注意到这人的左手没了三根手指。
“你是?”
“让他进来吧。”
白眼起身,回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惨。”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比你好些。”
白眼笑道:“没觉得。”
中年男人进门之后看了看白无常:“有没有什么能止血的东西?”
白无常连忙转身去拿药箱,心说这又是一个什么怪人。
这中年男人当然是净崖先生,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和白眼认识,而且看起来还很熟悉。
“就这么一路洒血的回来了?”
“我回来的快,没洒多少。”
“那让人顺着血迹找到这,你不觉得很蠢?”
“没人跟得上我,我把速度放慢一半也没人能跟得上。”
净崖先生坐下来,问:“贵人到了吗?”
白眼耸了耸肩膀:“还没。”
净崖先生嗯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向刚刚取了药箱回来的白无常:“有没有饭?”
他注意到桌子上的鸡骨头和馒头渣,想了想后说道:“他那样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