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抚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瞒着我安排人去做事了?”
韩唤枝叹道:“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只是想到你也不出钱,说了就没意思。”
叶抚边:“......”
过了一会儿叶抚边沉不住气:“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长安城,承阳大街。
承阳大街上有至少十几家铺子都归属于程家,说到程家,当年大宁开国的时候,程家先祖的功劳大的让人不可忽视,程家那位先祖要说武艺吧,说不上有多强,战场杀敌就会三招,但是能挡住他这三招的也不多,砍削劈,其实基本上也就是战场上用战斧这一类兵器的全部操作了,之所以说他就会三招,是因为他不变通,第一招是什么第二招是什么第三招是什么,顺序很重要,绝对不能乱。
程家的这位先祖名为程无节,原本是个绿林客,组建了一支队伍占山为王,因为实在贪财好色,又被人送了个外号叫程吞金,程多儿。
承阳大街上的这些铺子的房租收入所得不需要向官府缴税,因为程家的人说这是他们的祖产,当年太祖皇帝对程无节说过,知道你喜欢钱,就赐给你一片宅子,没钱了还能祸祸房子,这些宅子朕不管你做什么,朝廷都不会收任何钱财。
话是太祖皇帝说的,可是这片铺子真不是程家的祖产,长安城最初的样子也不是现在这般开阔,那时候长安一百零八坊说壁垒森严都不为过,不似现在这样大街两侧都是店铺,所以这些
房产怎么可能是程家的祖产。
然而在一百多年前长安城改造后,这些铺子就成了程家的祖产,程家的人这么说,长安府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只一眼,有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上书那时候的大宁皇帝陛下,皇帝本来有些恼火,可想到了太祖皇帝那句李家不可忘恩义,也就没追究。
自此之后这些房产就算是名正言顺的成了程家的祖业,不管做什么生意,赚多少钱,长安府都不闻不问。
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偏偏今天就有人不知道好歹。
一个身穿青衣带着斗笠,肩膀上扛着一根什么东西的汉子出现在程家一家铺子门口,这家伙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很长,用布裹着,粗粗看起来像是一条扁担。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长安城也在飘雪,所以没多久他就变成了雪人,他也不进门,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把铺子门口那两个小伙计看的发毛。
这么多年来,哪怕是三十几年前皇权更替长安城里最乱的时候,江湖暗道也没人敢到程家的铺子外边闹事,所以程家铺子的伙计也从不怕什么江湖客。
然而这一大早的就来了的青衣客怎么看怎么诡异,就站在那一动不动,跟个大摆件似的。
“这位客官。”
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一个小伙计试探着过来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我们鸿远斋能帮到你的话,你只管说,若是看中了我们鸿远斋里的什么物件,直接出个价就是,你这样一直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好像不大好吧,影响了我们鸿远斋的生意,你看你站在这开始大半日了,一个客人都不敢进门。”
站在这的是小青衣六,他把脸上的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很歉然很歉然的表情,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他终于说话了,伙计心里都松了口气:“进门就是客,若和我们鸿远斋有关,你可以进屋里来说,别挡着门了。”
小青衣六摇头:“不行不行,不能进去,进门的话就显得没规矩了,虽然我是江湖客,但我也知道不能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小伙计更懵了,但是从小青衣六的语气之中听出来什么不善的意思,于是回头招了招手,铺子里六七个伙计出来把小青衣六围了一圈。
掌柜的拎着小茶壶从门里出来,站在台阶上扫了小青衣六几眼,轻蔑的很。
“这位客爷,你不妨直说,我们鸿远斋还没有怕过什么,已经有几百年了,怕过什么?”
掌柜的喝了口茶:“别说欺人太甚这种话,在这欺不了人,你想干嘛就说。”
“我......”
小青衣六有些难为情,看起来真的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我第一次干这事,确实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很羞涩。”
他说完很羞涩这三个字脸还有点红。
“那个......我是青衣楼的人,我叫小青衣六,我是来收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