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冷:“薛城?”
安城。
小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坐在院子里看书的薛城听到脚步声往院子门口看了看,进来的是人他的十三个义子之一,名为孰湖。
“将军......”
孰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出事了,穷奇和白泽都已经死了,易水县的人也都死了。”
薛城正在翻书的手猛的一僵,他沉默片刻后问道:“易水县的队伍暴露了没有?”
“没有。”
孰湖道:“咱们的人做好安排后自杀。”
“自杀!”
薛城的眼睛骤然间红了些:“为什么是自杀?”
孰湖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薛城把书放下来,扶着椅子慢慢起身,片刻后转身朝着易水县的方向抱拳俯身一拜:“我薛城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以命相保,你们都安心,黄泉路上走的平稳些,以后我会为你们报仇。”
他转身看向孰湖:“沈冷此时在何处?”
“已经返回长安。”
“走的倒是快。”
薛城在院子里在来来回回的踱步,好一会儿之后吩咐道:“派人下令,各地的人全都暂时断开联络,什么时候恢复,等我的命令,是所有联络,不许任何两地之人相互走动,不许私下见面。”
“是!”
孰湖俯身道:“我立刻派人传令下去。”
薛城嗯了一声,沉思一会儿后说道:“抽刀。”
孰湖一怔:“将军?”
“抽刀。”
薛城走到孰湖面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在这砍一刀......”
“啊?”
孰湖吓得脸色发白:“将军!”
薛城脸色一沉:“我让你砍一刀你就砍一刀,不要太轻。”
孰湖吓得手都在发颤,薛城一怒,伸手把孰湖的长刀抽出来塞在孰湖手里:“让你砍就砍!”
孰湖双手握刀都忍不住在颤,他咬着牙在薛城胸口上砍了一刀,不够深,他不敢发力,薛城哼了一声,伸手把长刀抓过来,居然把刀子对准刀口切进去又来回抹了两下,脸色虽然白的吓人,可居然连一声都没坑。
“派人散出去消息,就说一群人夜袭了我这里,我身负重伤。”
孰湖吓得面无血色:“将军,这是何必?”
薛城转身往回走:“找医官来,安城本县的医官,另外想办法尽快让廷尉府的人知道,是同存会的人下的手。”
又三天后。
肆茅斋。
皇帝听韩唤枝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是怎么看的?”
“内讧?”
韩唤枝道:“从现在来看,像是内讧。”
皇帝嗯了一声:“易水县出了事,同存会的人怀疑是薛城做的,所以应该派人去问问,出现内讧也不算什么意外......派人去查查吧,安排一个千办去显得重视些。”
“臣遵旨。”
韩唤枝看了看皇帝:“另外,已经查清楚刺杀窦怀楠的人就是廷尉府方城县的百办卓营,在卓营家里还搜出来大量的金银财宝,总价超过四五万两,还有一封信。”
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信中明确要求卓营混进廷尉府杀死姚朝宗,配合姚美伦栽赃陷害沈冷,所以安国公的案子应该可以结了。”
“先等等。”
皇帝问韩唤枝:“为什么卓营手里有这样一封信却不毁掉?”
“很奇怪。”
韩唤枝道:“这封信的末尾,写信的人要求卓营将此信保存好不许丢失不许毁掉,说以后还有用处,所以这封信不是卓营不毁掉,而是给卓营下令的人不许他毁掉,臣也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皱眉:“同存会的东主?”
“应该是。”
“他为什么不让卓营毁了信?”
皇帝走到窗口皱眉沉思,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封信毁了的话就没法证明卓营那么做是为了陷害沈冷,,没有这封信,就算搜出来大笔来历不明的银子也证明不了他和沈冷的案子有关。
这封信留下了,更像是故意留下来给沈冷作证清白的,想杀了沈冷的人还要留下这样一封信来给沈冷证明清白用,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底在想什么?”
皇帝自言自语了一句。
韩唤枝以为皇帝在问他,摇了摇头:“臣也不知道,从收到消息到现在,臣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候大内侍卫统领卫蓝从外边快步进来,俯身道:“陛下,刚刚传来消息,说前京畿道甲子营将军薛城......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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