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眼鼻唇甚而脸型、竟与沈三爷如出一辙。
田姜看了崔氏一眼,脸色变得苍白,神情难形容。
“这是........”沈老夫人也怔住了。
崔氏咬着牙朝奶娘道:“先领雁姐儿和溪哥儿回去,爹爹早晚都能见!”那奶娘看一圈,急忙哄着她(他)俩退下。
沈三爷徐徐起身,走至男孩儿身边,摸摸他的头,这才领着至沈老夫人面前一齐跪下,有些艰涩的开口:“母亲,这是你的孙儿,名唤沈勉。“又朝那男孩儿低道:”见过你的祖母。”
那男孩儿倒不胆怯,不卑不亢的先磕三个响头,嗓音稚嫩又清脆:“孙儿沈勉痴长五岁才见过祖母,愿祖母安康!”
沈老夫人原是又震惊又恼怒,可看这孩子如三儿小时模样,言语举止也很得体,不禁莫名生出些许欢喜,再不露痕迹扫过崔氏,顿时头有些疼,皱起眉问:“生他的人呢?”
沈三爷眼底掠过一抹痛苦:“今年夏时感染风疾殁了。”
沈老夫人松吁口气,招呼沈勉到跟前去,那沈勉很是机灵,一骨碌爬起身,三两步挨近炕沿边,又唤了声:“祖母。”
沈老夫人携他的手细细打量片刻,再指指崔氏道:“去见过你的母亲。”
沈勉又朝崔氏去,等不及丫鬟取来软垫,“噗通”往她脚前一跪,照例磕三个响头,开口道:“给母亲请安。”
崔氏茫茫然地抬起头,何氏薛氏及些个姨娘偷眉觑眼等瞧好戏儿。
三爷背身跪地,看不着他面庞,让她陌生的都不敢认。
沈老夫人怎会让沈家子嗣流落在外,更况还是个死去娘的孩子,是以顾不得她有多麽委屈。
很想抬起一脚将这男孩儿踢远远地.......她是雁姐儿和溪哥儿的母亲,算他哪门子的母亲呢。
田氏垂颈在吃茶,崔氏的眼眸不期然与沈二爷视线相碰,他神情有些无奈,目光却很温柔在看她,似乎看进她的心底去,知晓她的痛苦,明白她的怨怒,看透她的委屈,因而才那般温柔又无奈的看她麽.......只有他才能懂她吧!
若是当年她嫁的是他该有多好?旦得错嫁就错了一生啊.......
有股子酸楚意升腾起,阻也阻不住就湿了眼眶,她微俯身将那男孩子扶起,泪眼朦胧望那比溪哥儿还像三爷的稚嫩面庞,摸摸他的头,哽咽着“嗯”了一声。
“这下不就好了!”何氏拍着手道:“三弟妹莫看平日里脾性要强的很,可最是通情达理的。”
众人皆附和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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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抬首淡看了眼崔氏,旋而收回视线,把个小碟子递给田姜。
田姜接过竟是满满一碟嗑好的瓜子仁,个个浅绿完整没破损的,心底暖意烘燃,瞧着二爷眼波潋滟。
沈二爷凑近她耳边,低笑道:“我亲口嗑给你的,晚间你想想怎麽用口伺候我。”
田姜一下子就不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