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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有些费解秦仲怎会同皇帝讲起此事,遂小心谨慎答:“偶遇个苗疆郎中,喂吃一丸药便自愈了。”
朱煜笑了笑没再接着问,抬胳膊朝酒壶去,舜钰眼明手快,先执起壶给他斟酒。
朱煜吃了两口,又说了会闲话,看她抻腰端正坐着,噙起嘴角道:“冯寺正自斟酒,陪朕吃一盏。”
舜钰面露难色:“微臣无酒量,方于武英殿已贪吃几盏,若再吃恐在皇上面前失仪,不如以茶代酒........”
朱煜面色一沉:“朕不治你罪就是。”
舜钰不敢多言,依命执起壶斟酒,眼里掠过抹冷意,深宫里害命的伎量她懂得很,这酒壶里便有机关,倒过一盏酒后,换了酒另半面,吃了生杀便由人。
舜钰神情镇定,端起盏欲吃,才至唇边,却不知怎地手软,但听哐当一声,酒盏落地,悉数泼了一地的湿。
她这才显得惊慌,连忙取过另只盏,重斟满酒,腆着脸告饶:“皇上说过不治微臣罪的。”
再仰颈把新倒的酒吃了,颊腮泛起嫣红,若夭桃扑面,还有水眸秋潭潋滟,怎个明艳妖娆了得。
朱煜原以为是舜钰看破酒壶蹊跷,故意摔盏泼酒的,可瞧她这模样天真憨媚,不似会有多深沉的心机........他暂将这抛之脑后,心底欲火熊熊燃起,只想着使甚麽法降服这美少年,供其银乐之用。
舜钰只觉他眼神闪烁,似在谋划甚麽,略思忖会儿说:“杨大人来时三令五申属下,不得离他眼界半步,微臣已来许久恐惹他气恼,若皇上无旁事,微臣先行告辞。”作势下榻要走。
“不忙。朕觉于冯寺正颇为情趣相投,正聊热畅处岂容你去。”朱煜阻她,又唤来薛珞命道:“你去同杨卿交待声儿,冯寺正在此陪朕,让他自管自就是。”
薛珞面露为难:“李公公刚被皇后叫去坤宁宫,这门前无人守着.......”且因知皇帝要行龌龊事儿,为避人耳目,连御前卫也没带。
“无碍。”朱煜不耐烦地摆手,薛珞不敢再多辩,施礼辄身退下。
舜钰见他盏内空了,执壶要斟酒,朱煜忙用手掩住盏口,只要吃茶,舜钰心如明镜却也不表。
二人又聊了会儿,朱煜心生一计,微笑道:“初见冯寺正还是朕在太子府中,你能分辨明器真伪,且有修复补损的好手艺,小小年纪身怀大才,给朕印象很是深刻,可惜后来你出京历事,又逢浩劫,朕以为此生都将不得于你再见,哪里晓得你还能平安回转,为平南县古器案立下功劳,朕很赏识你。”
他随手指向窗前百宝柜,继续道:“那柜间摆着诸多珍玩古器,件件世间罕见,冯寺正不想去一饱眼福麽?”
舜钰起了兴趣,连忙谢过,下榻走近百宝柜前,果然看得眼花瞭乱,暗自叹为观止。
正细瞅一只铜鬲面上雕的夔龙纹,忽觉身后有诡异气息扑来,心头倏得警响,往侧边迅疾一闪却已晚,腰间被只手臂牢牢箍住,另只手竟肆无忌惮地朝她腿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