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官家饭的。
更况前世里,他嘴里说带她远避京城,却还不是贪恋权位终是把她舍弃了.......
曹瑛抿抿稍薄的下唇:“.......我可以!”
说的虽不直白,但舜钰却听懂了,见丁嬷嬷拎着食盒子掀帘进来,她坐回原位收拾针线笸箩,语气低缓却也果决:“我不可以!”
曹瑛看了她片刻,没再提这档子事。
酒不曾碰,挟了些菜吃,又喝了小半碗羊肉白菜汤,他想想道:“皇帝已知沈二爷未死,抓你之心更为迫切,这房里有条暗道,若有朝情势危急,你可从此逃生。”
舜钰随他所指看去,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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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两人说话吃膳,金桂姐还在房里苦守,忽见虔婆身边丫头跑匆匆传话:“曹爷正往这边来哩。”
顿时心情如花怒放,抬手整整鬓角拉拉衣裳,揩着帕子出门立在廊下等,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掂量着就算是一步三挪也早该到了,唤丫头去瞧瞧怎麽回事儿。
丫头去而复返回报:“进南屋见那娼妇去了。”
金桂姐呆了半晌,拗着劲道:“他或许有事同她说,我再等会不晚。”跺跺脚掀帘进了房,却又无事可做,索性抱过月琴倚在炕沿胡乱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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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同曹瑛用过饭,就听得窗外有人问:“曹爷可是在这里呢?”
丁嬷嬷出门看是个小丫头,便问道:“你是哪里的?寻曹爷作甚麽?”
小丫头有些畏缩道:“金桂姐让来问.......曹爷何时去她房里?”
“你等等儿。”丁嬷嬷进房来回曹瑛。
舜钰挑起眉梢吃茶,曹瑛瞟她一眼:“这金桂是春林的妹妹。”
“春林?!”舜钰一口茶差点噗出来,她记得春林乃鹰天盟四大刺客之一,手段阴狠毒辣,曾经同路几日差点被其所杀。
“想起来了?”曹瑛语带戏谑说:“若被她晓得你断了她姐姐脚足,你就完蛋了。”
转而朝丁嬷嬷道:“我无空见她。”
舜钰忍不住问:“春林可还活着?被鹰天盟劫去的唐金,镇江乐善庄失踪的百十口,你可有印象?”
“春林任务失败难活命。”曹瑛顿了顿:“其他人等也凶多吉少。”
舜钰听得一脸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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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来问话的小丫头还没走到金桂姐房处,便被虔婆拦下赶去厨房灶前烧火。
金桂等的心焦火燎,拨琴弦弹起《相思曲》唱道: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忽听帘外扑簇簇地挠门声,只道是曹爷立外推门响,急忙忙抛了月琴去瞧,哪想是那条猱狮狗不晓在哪滚得一身湿,抖瑟瑟等她开门好进房取暖。
金桂心底空荡荡,脚底虚浮浮,抱起月琴继续唱:
月惨惨,风凄凄,度月穿风觅信音,君心负妾心。
怕相思,己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当初谁料今。
唱得自己流下泪来,猛把牙一咬,起身朝门外走。
注:唱词非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