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可了不得。”
“甚麽了不得?”沈容寡言不语,徐泾问。
沈桓觉得不可说,闭紧嘴半晌还是忍不住,由衷感叹一声:“莫看那冯生矮小瘦弱年纪轻,其器却甚伟壮,徐泾沈容你俩比不过,也只有吾与他还算难分伯仲!”
“你是傻了罢,敢在此托大!”徐泾沈容齐齐嘲讽,沈桓拔了嗓门:“还别不信,待他过二门来搜身,大瞎你们的狗眼!”
沈泽棠不露声色地挑起眉梢,起了几许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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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明黄大轿停驻在二门前。
沈泽棠携官员迎上展拜,太子朱煜连忙免其们礼,一面含歉说:“吾来晚了,沈阁老勿要怪罪就是。”
“太子言重!”沈泽棠笑了笑:“但凡能来,何时皆不嫌晚!”
朱煜亦笑着坐定,执事官儿正喝令兵吏替考生搜身,他看了片刻,摇头不满:“这些兵吏太宽松了些。”即命撤走兵吏,由锦衣卫替上。
但见那锦衣卫走至考生面前,二话不说,抓揪其衣襟向两边用力拉扯,儒袍连里衣瞬间撕下,露出单薄的胸膛,还不止于此,即而扯巾拔簪,使其披头散发,拽鞋褪袜,使其光脚踩泥,那生何曾遭过此等暴力相待,顿时惊若木鸡,待回过神来,见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蓬头垢面,赤身跣足,凉雨及凄泪已爬了一脸。
这正是:饶君掬尽湘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
副考官吕献看不过,至沈泽棠跟前俯耳鸣不平:“锦衣卫怎能将这些国之栋梁,视与昭狱罪臣相当,少礼遇多践踏,少好言多呼喝,把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日后行仕途走官场提起今朝,总是引以为耻。”
沈泽棠余光睃太子正竖耳悄听,遂沉稳道:“待士固当有礼,而防范不可不严,虽让众生有失体面,却为维护科考公正,亦是造福于其身,太子良苦用心不可辜负矣,再莫怪话轻言!”
吕献果然不敢再谏,太子神情显松弛。
沈泽棠拿过考生籍册慢看起来,又过半个时辰,再抬首,冯舜钰苍白着小脸已映入视线内,渐轮其搜检了。
他暗给沈容个眼色,沈容领会离去。
不多时忽见个儒生朝沈泽棠夺路而来,锦衣卫团团护住太子,沈桓拦于前瞪目怒喝:“大胆考生,你意欲何为?”
沈泽棠命沈桓退下,由那生跪地展拜,一面朗朗道:“考生陈晟要弃举,请沈大人成全!”
沈泽棠微笑着颌首,四目相碰,彼此交换个眼神:“你父亲可安好?”
原来此生是英国公陈延的七子陈晟,年小机灵,聪颖非常。
为护舜钰过搜身险关,沈泽棠去与陈延商谋计策,将陈晟安插于考生间,见机行事,以防不备。
紧要关头,他出现的不晚不迟,正是恰恰时机。
备注:因为第153章再搜身被封了,所以想在这里以男主视角再写一遍,别嫌我啰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