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若是不答应他,他就……就要把我家大妞带走……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寡妇眼泪汪汪的跪在林夕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跟先前的嘴脸大相径庭。
不过她说的话倒是有了点效果,因为王家的大妞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姑娘,今年已经十四岁,也说不到婆家了。王寡妇在她身上真是操碎了心,这大妞只要给根糖葫芦都能骗走,蓝永富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所以若她说的是真的,倒是也情有可原。
村里很多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些许同情。
林夕不由笑了,就说王寡妇不是个蠢的。先说是因为蓝永富是真心喜欢她才答应帮忙,然后再说自己的身不由己,将自己的犯错误的性质一下从一个从犯变成一个受人辖制的受害者。
林夕看了一眼王寡妇:“是吗?王家婶子,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都可以为了你们家牺牲了呗?你觉得蓝永富会真心待人好,那你咋不把你家大妞许给他?是不是以后蓝永富又看上了哪家的姐妹再来这么要挟你,你为了你们家宝贝大妞还是要这么做?”
村里本来对她有点转变的人就突然一愣,对啊,谁家的闺女谁不宝贝?尤其是那些有未嫁女的人家,看着王寡妇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悲情牌失败,王寡妇低垂着头,拉着儿子有气无力的走了。她的眼里却闪过狠厉之色,这次是她失算了,禹彤,你害得老娘不但救济银没了,还要每年都跟别人一样交地亩子钱,而且如今跟癞蛤蟆的那点事也闹得人尽皆知!
想不到她跟蓝永富那般的筹谋,还是被这只狡猾的猎物逃脱了。
老实说,她并不怕她的那些事情被人知晓,名声算什么东西,她不在乎。不过那些随之而来的惩罚就让她难受得抓心挠肝了,那是她付出了多少才弄到的好处啊,就这么一下全没了。
禹家这边却是兴高采烈的。
禹来宝抓着林夕的手:“二丫,你刚才真威风!”
林夕看看旁边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淡然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是这样一来啊,让某些人枉做了小人,想亟不可待的踩咱们一脚来着,结果眼睛瞎,一脚踩屎上了。”
赵氏就在人们了然的笑声中狼狈退场,刘氏对着她走的方向“呸”了一声,对着禹蓝骂道:“你个没心肝的,再敢去那样烂了心肺的人家,老娘打断你的腿!”
“哦。”禹蓝瑟缩了一下,不甘心的问:“那要是禹美儿来咱们家找我呢?”
“也打断你的腿!”刘氏头也没回就径直去了厨房。
老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每天都早出晚归。
由于禹家给每个帮工的一天十个大钱,中午还管饭,几乎村里能来的都来了,禹家用不了那么多人,就选着体力好不偷懒的用。毕竟在南坪坳大家互相帮工都是不要钱,管饭一般伙食也不是很好,大家都不宽裕。所以禹家绝对算是大手笔。天公也作美,一个来月就下了一场雨。
新房子很快就盖完了,老头一间禹来宝一间,欢欢喜喜搬了进去,林夕跟禹蓝也回了久违的房间。一切安顿好了,林夕算算日子,山里的板栗也差不多该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