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婆子进了屋,有些颤巍巍的,老夫人的院子,她们这些粗使婆子是没什么机会进来的,一旦进来,准没好事。
当着老夫人的面,李总管问话道,“这几天,有没有人拎着鸡从侧门走?”
几个婆子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听她们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沈玥笑了,没有人拎着鸡从侧门走,那她是怎么卖的斗鸡?难不成她的丫鬟还有一身深藏不露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成?
她坐在那里,笑意明媚道,“想仔细了再回答,到底有还是没有,四只斗鸡,可不是几两银子,塞荷包里就能带出府的。”
几个婆子依然摇头说没有。
她们一口咬定说没有,谁也奈何不了她们,紫苏站在沈玥身后,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了。
彼时,沈钧来了。
看见他,沈玥当时就站了起来,给他行礼道,“父亲,女儿有一请求,还请您答应。”
沈钧眉头微动,道,“什么事?”
沈玥抬头,睁着一双明亮璀璨的眸子看着沈钧道,“大哥被安乐侯世子扣下的事,父亲应该听说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着女儿,但女儿实在无辜,不愿意受这样的冤枉,斗鸡被卖了,但几个守门婆子都说没有看见有人拿鸡出府,女儿还真想知道是谁有这样飞檐走壁的本事。”
“女儿恳请父亲去找安乐侯世子,问清楚他是从谁手里买的斗鸡,追根溯源,总能找到卖斗鸡的人,还女儿清白,另外,那人要是飞檐走壁便罢,要是走的侧门,请父亲重责守门婆子五十大板,一家老小,全部发卖。”
最后几个字,沈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沈钧还从未见过这样气势凌厉的沈玥,一时间,有些惊怔了。
还是沈玥见他不答应,又喊了一声父亲,他才回过神来,不过,他没有直接答应沈玥,而是瞥了几个婆子一眼,道,“再给我仔细的想一想,到底有没有人拎着鸡偷偷出府,一旦我去找了安乐侯世子查清此事,就不是全家发卖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顿了下,而后道,“全部杖毙!”
他的声音肃然冷冽,说出口的话,像是重锤击打在几个婆子的心头,吓的她们脸都白了。
大夫人坐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了。
对府里的下人,她有绝对的震慑力,可一旦危及性命,甚至一家老小的性命,她哪里还有什么震慑力可言,因为没有人不惜命,连命都没有,还图什么?
沈钧说完,就坐了下来,端了茶轻轻的啜着。
喝了两口,他眼神从几个婆子身上扫过去,“还没想起来吗?”
几个婆子有些瑟瑟发抖,但是没有说话。
沈钧把茶盏放下,像是要起身了。
其中一消瘦的婆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在沈钧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时,她腿一软,往地上一跪,道,“奴婢想起来了,大姑娘和煊亲王世子斗鸡的那天傍晚,花园吴婆子拎了两个大食盒出府,奴婢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鸡叫,但是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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