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了我去筹票。”
见盈芳捏着信封没有拆开看,向刚头一低,顺势抵在她肩窝上说:“你也知道男人攒不住钱,你别嫌少。等你随军后,津贴一下来就交给你,由你支配花销,我都听你的,怎么样?”
盈芳被他逗笑了,佯嗔地睨他一眼:“我没有嫌少。其实你上回给的还剩不少呢,要不这些还是你自己收着,出门在外,没点钱傍身怎么行……你、你笑什么!”抬手捶了他一下。
能笑什么?还不是老大几个经常在宿舍说,钱一旦过了家中母老虎的手,十有八|九是肉包子打狗。可每次到她这儿就走样,似乎钱在她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真是挖到宝了不是?
向刚心里暖融融的,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捶过来的小手,滑嫩无骨,触感好极了。继而掌心对掌心十指交叉,一大一小、一褐一白,在噼啪作响的龙凤双囍对烛晕开的暖光下,说不出的温馨。
“没笑你,我就是开心。”男人嘴角噙着笑,把玩她的纤纤素手上了瘾。
“昨儿听书记说,开春后推荐你去上中学,你怎么想的?”
原来他知道呀。
盈芳抿抿唇,说不在乎上不上学吧,有点小违心,没见识过学堂的她,委实想去体验一把学堂生活。
可老实回答吧,又怕他不高兴。结了婚她就是向家的媳妇、他的妻子了,哪能任性地说“我不要随军、我要上学”。
再者,上学可没有工分挣。虽说她手头的钱够付学费、也够支撑学校里的花销了,但外人未必知情啊,有不少人在笑向刚冤大头、娶了个不仅不能帮衬家里、还得倒贴钱出去的媳妇。他心里会舒服吗?
正纠结,又听向刚说:“念书肯定比不念书好,你想去我鼎力支持。这样吧,我问问老首长,看有没有办法,把你的学籍迁霞山镇去。迁不了也没事儿,打个证明办借读,就是考试得回宁和县……”
“这样也行么?”盈芳欣喜地转头看他。
向刚被她晶亮的眸光吸得心湖一阵荡漾,低下头想吻她——
“砰砰砰!”婚房门被敲响。
外头的宾客等不及了。
“刚子,到吉时开席敬酒了!”
“刚子哥,说好的不醉不归呢?”
“盈芳丫头,出来给我们见见嘛!”
“哈哈哈!”
调侃声此起彼伏。
“出去吧!”盈芳双手按在发烫的脸颊上,娇羞提议。再不出去,外头八成要以为他俩在提前洞房了。
向刚遗憾地暗叹一声。转念又想,今儿可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过会儿有的是时间恩爱。也就不纠结了。
“几个长辈那多少喝一点,别的我来应付。”说着,起身替她整了整嫁衣,由衷赞了句:“真好看。”
“大舅母和小舅母花了一个多月做的,能不好看吗?”盈芳丢他一个白眼。落到男人眼里,俨然成了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