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可能咱家阳气重,老鼠喜阴,阳克阴,所以老鼠渐渐少了。”萧三爷拍着大腿道。
“迷信!”姜心柔点评。
这天没法聊了。
萧三爷决定还是等晚上上床了再和媳妇儿理论。饭桌上还是和女婿聊吧。女人这生物,总爱把天聊死。
翁婿俩凑一块儿,窸窸窣窣地唠起这场战役,不时地碰一下酒盅,豪气地一饮而尽。
眼瞅着一坛酒喝掉大半,当丈母娘的看不下去了。女婿才回来,你做丈人的一个劲拉他喝酒啥意思?想把他灌醉然后让闺女独守空房?照理不该撮合小俩口小别胜新婚的么?
于是打断丈夫的神神叨叨:“好了好了,女婿才回来,你让他安生吃顿饭,少喝酒。再喝下去该醉了。有话明后天再说也不迟。没见乖囡满肚子话都没说,只想女婿吃顿安生饭么?你倒好,一顿饭下来,没见你停过嘴……”
萧三爷张张嘴,心说冤枉啊。前半场不都是老头子在问么?还有媳妇儿你,光那条逮黄鼠狼的蛇,就唠了半个钟头。到老子这才聊几句?至于闺女儿,方才在房里肯定说了很多小情话了。要不泡个澡哪需要那么久?
然而接收到媳妇儿递来的眼神,萧三爷纵有满腹牢骚也不敢辩驳。得得,来日方长。横竖人回来了,今儿没唠完、明儿接着唠呗。今儿没喝痛快,明儿继续喝!
晚饭后,不等闺女开口,姜心柔抢先抱过玩累了睡着的小宝贝进西屋。
萧三爷也乐呵呵地一手抱一个,跟在他媳妇儿后头。进门的刹那,回头冲闺女眨眨眼。
“知道你俩小别胜新婚,不过也别闹太晚了。女婿明天还要回山上开会的吧?”
盈芳的脸颊一下爆红,悄悄看向刚。后者也正眼含笑意看着她。喝了酒,仿佛连眼神都带着醉意。
盈芳感觉自己醉了。不饮自醉。
所幸堂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了。
老爷子和小李吃过饭,借口下棋去隔壁院了。想来也是给他们小俩口腾空间。
福嫂麻溜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躲进灶房洗刷。
场面一下好尴尬。
向刚看着媳妇儿的囧样,心里忍不住发笑。上前环住媳妇儿的肩,将人带进了东屋。
“想笑就笑吧。”盈芳还能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噘嘴坐到床沿,顺手捞起一件衣裳叠着。心里仿佛燃气了炮仗,砰砰跳个不停。浑然不觉床上的衣服原本叠得整整齐齐,是她自己又给打乱了。
“不笑。”男人一本正经地捧起床上的衣裳,移到了对面小床。而后搂过媳妇儿往上床上倒,呼出的热气,夹带着暖如春意的熏醉,“春宵一刻值千金,干啥要浪费时间在笑上?”
“……”
行啊,喝多了变得能说会道了。
好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晚上,怕是无数个千金都被他赚回来了吧?
在男人怀里做了一晚上的煎饼姑娘,腰肢、大腿酸软得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