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颖自然要好好为他打算。
“涌弟,你记住。”说这话的时候,余颖的双手搭在小男孩的肩头,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郑重,看着张涌。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你要得到什么,就有可能失去什么,而你现在所需要的长大,付出的代价,远远超出得到的东西,不值得。”余颖低声道。
张涌还是有些迟疑,因为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成为大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就可以保护姐姐和弟弟们。
他是一个男子汉!
看到小男孩带着几分的迟疑和执拗,余颖并没有生气,因为张涌想要快快长大,就是想要保护弱小。
只是他还小,还没有那个能力。
甚至这时候的他,还理解不了余颖的话。
另外他不知道,即使他马上长大,也会有新的烦恼。
这一刻,余颖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竟然想要对这么纯真的孩子下手,太太可恶了!
拔苗助长的下场,就是让一颗应该正常生长的幼苗,早早的死去。
这怎么行?
绝对不行,这一刻的她很想化身咆哮教主摇醒这个孩子。
但,对上那双懵懂的眼睛,余颖只能是压住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急躁,好像打人!
这时候的张涌,感觉到姐姐手上的力气加大,再对上余颖的眼睛时,他从那里竟然看到焦急。
阿姐!她仿佛在害怕什么。
而余颖此刻想起原主的亲娘,那个在生第三个孩子时,最后难产致死的女人。
在生命的最后时候,她叮嘱原主要照顾好弟弟。
其实,说起来这个女人,余颖看出来应该属于头脑比较清醒的人。
可惜,以余颖的感觉,在战王府里想要活下去的人,蠢点的人比较容易活得下去,聪明的人反而活不下。
在那个女人最后的时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原主:不要聪明。
在得到这一份记忆的时候,余颖有些怀疑,这位聪明人之所以不长命就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有人不想让她活下去。
而,她之所以以前没事,就是因为她不敢反抗,装傻。
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装不下去了。
最后那个女人绝望而又无奈的神情,是亲娘留给原主最后的记忆。
即使在很久之后,还一直留在她的记忆深处。
当余颖在接受原主记忆的时候,就知道在这个战王府里,最好什么都不要改变,而是潜伏为上,就这样足足过来好几个月,才开始行动。
如果余颖想得没有错,的确是有人弄掉有可能出来的障碍。
这样干的人,简直就是恶劣。
她真的是很看不上这一种人,把人命当成手里的玩具,任意摆弄。
这样做的人,余颖现在大体上已经知道除了那位驸马外,还有一家人也在记恨战王一脉。
那就是原本打算嫁给一代战王的大家闺秀,在结亲未成的情况下,名声也有些臭,在京城里找不到好人家,最终不得不嫁到外面去。
结果很悲催的时候,不到几年,就因为生孩子香消玉损。
于是,那一家就把战王一脉恨得要死。
余颖知道来龙去脉之后,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诚然,一代战王在婚约的事情上,做的事情的确是不怎么样。
毕竟古代的议婚,如果无故拒绝,是会影响了女孩家的名誉。
但一代战王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了很多年,竟然把仇恨一直延续到了好几代,就说不过去。
而之所以能查到匪家,就是因为余颖一直紧盯着驸马,看这位到底有什么盟友?还有什么助力?
结果早早查出来,有人准备对张涌下药。
而这种秘药来自这个人家。
知道这个消息后,余颖知道自己不能只是被动挨打,有些人的人心怎么会变成什么样的?
一个个都是黑心肠。
当然,也可能因为在某些人看来,不是同阶层的人死不足惜。
所以余颖这一次才会抢先出手,先把胭脂当成靶子。
然后,趁机拿走魏嬷嬷积攒下来的好东西。
下一步,余颖才打算动匪家。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涌竟然会喜欢赶快长大,甚至在她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还是有些期许的。
傻孩子!
长大,不单单是身体上的长大,更是思想上的成熟。
快速催熟的人,心智上没有跟着成长起来,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长大。
“涌弟,记住姐姐的话,长大是不需要着急的。也许,有一天,你会觉得长大并不好。”
说到这里,余颖微微一笑。
不过,此刻的她在心里下定决心,除了那些秘药。
在根源上砍断之后,就是有人想要拔苗助长,也没有办法。
这一刻的,她从心里决定不饶过那些人,一定要找到秘药的秘方和一部分成药。
这一次,余颖打算动狠手。
靠!
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对于匪家,余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算是孩子的爷爷辜负你们家的女孩家,但也不能没完没了的报复。
事实上,一代战王说起来,何尝不是受害者?
又不是他非要娶那家的女孩,然后弄的京城的人都知道,然后始乱终弃。
其实说到底,余颖感觉在这个事情后面,有人在搞鬼。
张涌看着姐姐,终于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魏嬷嬷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只是,回来后的她一打开院子,就气得不行,满处都是小偷、窃贼的字样。
那一刻,她气得是太阳穴的青筋蹦起。
另外她还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她房间里的宝贝还在不在?
等到她有些颤抖地拿出钥匙后,哆嗦着打开房间门,魏嬷嬷一眼看过去,终于再也承受不起,发出尖叫声。
然后,她轰然倒地。
就没有人来得及扶住她,于是她就这样直挺挺地砸下去。
于是,她华丽丽地中风了。
而跟着她的人里,赶紧上前来。
把魏嬷嬷搭在一边,然后张忠和一个中年人也走进来。
那个中年人手里,牵着一条狗。
他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却发现做事的人,道行很深,什么都基本没有留下,唯一留下就是对手的字。
于是,他们只得是匆匆复命。
“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气味。”驸马听了之后,感觉心里是千万头神兽奔过。
“你们有什么主意?”驸马终于发话。
“大人,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张忠回答道。
“告诉京兆府,说战王的很多东西丢失,让他们的人多费费心。”驸马说。
“是,大人。”张忠赶紧应下。
“你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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