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颖,她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查理,带着几分歉意,和声道:“对不起,让你再跑一趟。”
看着瘦弱的她,余颖微微一笑。
对于玛丽这样的女性,她是有着好感。
所以,才会笑笑。
这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
很是温和。
让查理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这位是面瘫。
余颖现在这个身体长得实在是好,可男可女。
算是这世间很少见的美人。
实在是令人感觉很好看。
气质更是高华。
玛丽看到了后,有些吃惊。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年轻的人,在刚才一笑的那一刻,真的很像曾经的天使族人。
真的是好意外。
这个发现令她惊愕,甚至一时间忘记咳嗽。
心脏开始加速。
怎么会?
那些族人,一个个都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唯独留下一些算不上嫡系的人,依旧是留存在世上。
比如她。
她有着冰蓝色眼睛。
但头发却不是那种金黄色。
最终变成了不起眼的一个小小旁支。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还要遭受诅咒的侵扰。
如果这个年轻人是逃过一劫的族人。
那么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有些揪心。
好在她很快就醒悟过来。
她发现余颖的头发是银色,而非金黄色。
那双眼睛也是紫色。
而不是冰蓝色的。
她并不是。
谢天谢地,她不是天使族人。
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
现在的她病成这样,连眼睛都花了。
玛丽松了一口气,那颗心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数。
她也微微笑着。
玛丽也算是见过太多人,颇有些识人之名,自然看出来余颖的气质十分干净。
那种干净并不是天真的干净。
而是看透世情的干净。
这让她看上去,不是那种幼稚的人。
而是知道很多故事的人。
但那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好奇。
又让她不显得老朽。
反而带着说不出的朝气。
玛丽有些惊讶,这人的气质还真的是令人琢磨不定。
现在的新手可真是不错。
当然她很快就想到这位的出身。
能从老怪物手里完完整整走出来的人,绝对不是愚笨之人。
在玛丽观察余颖时,余颖也在观察玛丽。
她自然发觉玛丽的异状。
在看到余颖笑容时,她仿佛看到了什么。
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令余颖想到了一些东西。
在玛丽的眼睛扫过余颖的头发和眼睛后。
整个人变得轻松很多。
这一刻的她。
心里是有所明悟的。
不过她还是没有打算把一些事情说出口。
秘密就是秘密。
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并不好过。
还是让玛丽将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些就好。
余颖又看了一眼她。
关于诅咒的问题,是这个大陆最神秘的一部分。
对于新手来说,绝对是不可解的难题。
甚至是发现不了。
但余颖看过太多的典籍。
知道被诅咒后,在受害者身上会有所体现。
而正巧在玛丽的耳下部位,很眼尖地发现这种标记。
也才确定她是中了诅咒。
对余颖来说,还是有能力解决的。
她经历过不少世界,有些诅咒只属于嘴巴上的发泄,根本没有实质上的作用。
也有那种灵验的诅咒。
那是有专门传承的。
到了这个世界后,余颖倒是研究过这个世界的诅咒。
她很是钻研了一下。
虽然她不打算去诅咒别人,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可以少吃亏上当。
不是有句俗语说:艺多不压身。
她很乐意多学点。
事实上那些死去的人留下的典籍很多。
有比较正统的。
也有比较暗黑的。
余颖都是找机会阅读了一把。
作为三观早已经树立起来的她,自然不会做那种缺德的事情。
她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
甚至想要知道那些龌龊的手段,是怎么做出来的。
可以说,那些死者所留下的的东西,最终是便宜了余颖。
这些年来,她已经读完了那些书籍。
对这个世界的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做了一下了解。
才会对玛丽的事情看得很清楚。
“等我先看看你的情况。”余颖取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红色长线。
不等查理说什么,那个红线已经如同活了一般,直接就是缠住玛丽的手腕。
这一招让查理就是一愣。
这种软趴趴的线,竟然如同有了灵一样。
让他以为这个是活的。
而非是死物。
余颖这一招就是为了忽悠玛丽和查理。
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危险,她还是搞得神秘一点。
看上去怎么高大上。
就怎么样装逼。
而那种悬丝诊脉什么的,就是中医的把脉。
看上去就比较适合装。
当然,普通人做不到的能够把脉。
她可以做到。
余颖在这个时候,感觉了一下玛丽的身体状况。
这种情况应该有不少年。
另外,她感觉出来这个诅咒不是针对个人,而是有可能是诅咒全家人。
查理急匆匆地说:“怎么样?玛丽的身体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后,玛丽说:“查理!”
同时她微微摇头。
她不希望查理逼这个年轻人。
“好的,我知道。”查理摸摸自己的头。
他不知道玛丽对这个刚刚认识地人,会这么有好感。
有些怪。
余颖终于收起红线,对着查理说:“她的身体不怎么好,因为时间拖得太久。”
“我已经多活了很久。”玛丽有些释然地说。
这些年多亏了查理地照顾。
她已经比那些族人多活了不少年。
值了。
“另外,我确定你中了诅咒。”
“而且我感觉这个诅咒应该不是特意针对你本人,而是针对你的家族。”余颖说。
查理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竟然真的查出来。
真的是不可思议。
在她说出来时,玛丽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
余颖正好看清楚,她懂得唇语,玛丽说的是,“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一些情况。
但她的男人应该不知道。
而查理在意的是另外一回事。
他问余颖,“那么有办法救救她的命吗?”
“我先说一下,有些事情我就没有做过,就是想要解除诅咒,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有把握。”余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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