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是逃亡中。
一场场战争过后,到处是残垣断壁。
还有人口大量减少,土地也变得荒芜起来。
所以,余颖并没有想去当什么女皇。
排除了这个可能,她松了一口气。
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
还是找机会,离开这个令人憋屈的侯府。
其中最难的事情,就是怎么能把原主的两个儿女带走?
要是只有她一个人,跑路要轻松很多。
可是原主有儿女,就很麻烦。
现代社会夫妻不和,不单单是可以离婚,女性可以抢夺孩子的抚养权。
古代就不行,儿女全部归男方所有。
和离后的女方即使在牵挂儿女,也不得不单身离开。
等到后来,儿女落在后娘手里,就是活在地狱中,被后娘卖了,做亲娘的也没辙。
所以,余颖就不可能和镇南侯硬杠,决定慢慢对付就是。
她就不信搞不定。
甚至那个机会就在她的眼前。
这是她查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后得出的结论。
那人之所以算计原主,也是有原因的。
余颖才会放过她,装作不知道。
令她齿冷的是,侯府的其他人主人都在装傻。
应该追查的问题,就不了了之,怪不得委托人死不瞑目。
当然余颖是不在意的,她以后想要算计那些人时,是不会愧疚。
那位镇南侯对妻子,就不怎么感兴趣,好几天才会见一面,自然也不会多么亲热。
对于这一点,余颖是很满意的。
她根本就不会想着攻略侯爷。
另外,她替原主可惜。
可惜海氏没有生活在现代社会。
要是在现代社会里,只要她有钱,绝对会活得十分逍遥自在。
想要嫁人,更是容易。
以她条件,是标准的白富美。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哭着喊着想要娶。
但在古代就很难说,商人在士农工商里,只能是第四等,并不受待见。
在文官,主要是儒家弟子眼里,钱多就是铜臭。
那么出身商家的她,自然受到低看。
可主流就是这样的想法。
原主一直是活得有些憋屈,但她已经习惯,并不觉得太憋屈。
余颖也不觉得憋屈,别人给她气吃,她转脸派手下去整治别人一番,受害者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段时间余颖查清楚,镇南侯府这一窝人是怎么样的人。
侯府里的主人,还真心不少。
住在侯府里,除了侯爷一家外,还是侯爷的兄弟好几个。
他们都住在侯府,吃喝玩乐全从公中出,公中的钱有时候就不够花。
多亏原主的嫁妆厚,时不时补贴一下公中的钱财,侯府的人才过的是很好。
另外余颖还发现一件好笑的事情,侯府的掌家大权竟然落到二房三房四房五房手里。
原主,这个三媒六证娶回来的侯爷妻子,就一直是没有掌家权。
真的是好笑,怨不得南哥儿的地位连庶出的,都不如。
当然,在原主嫁进来后,镇南侯就说了一句。
说是侯府里,以后就让那些做弟妹做主。
她从外地嫁过来,还是多多修养就是。
就这样,原主一直修养到,把自己早产的地步。
竟然就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想法。
她一直想要家和万事兴。
余颖知道后,感觉原主特傻。
那帮家伙一个个就是豺狼虎豹,都恨不得把原主嫁妆弄成自己的。
原主还琢磨什么和?
简直是傻透了。
好在是死后明白过来。
唉!
可怜的原主。
而这时候,原主亲爹的心腹七伯已经被请过来。
余颖知道后,就让阿一带人进来。
在看到余颖时,那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皮肤黝黑的老者,很是有些激动。
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泪光和回忆,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人。
余颖看出来,这位老者应该不是寻常人。
绝对是手里杀过人的,沾过血的。
即使他成为病虎,再面对敌人也是带着杀机。
体态上带着几分多年在海上生活的痕迹。
只是年纪大了,就佝偻着身躯。
“请大娘子安。”七伯说。
他打量了一下余颖。
感觉气色还好。
但也是有些变化的。
气质上沉稳下来。
难道是在生死之间走过一趟之后,她变了?
很有可能,可惜啊!要是海爷还在,怎么会让大娘子会吃亏?
他脑补了一番,就依着余颖的话坐下,准备好好谈谈,看看大娘子是什么想法。
余颖派去的人,送上去一封信,信里问出余颖的问题,作为海爷的忠仆七伯看后,就知道不对。
其实他也知道,商家女比较容易受到婆家的歧视,但要是有了孩子会好很多。
只是没有想到,有了孩子还是不受喜欢。
这一点是有些失策。
可七伯也知道,海爷之所以把女儿嫁过来,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原本要是余颖不派人去,七伯就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带进棺材里,不让璎娘和自己的夫君离心。
在知道镇南侯府的所作所为时,他很生气,却又无奈何。
因为他是民,而侯府却是官。
一旦硬杠,就有可能是鸡蛋碰石头,根本就是一败涂地。
但要是大娘子受了委屈,他就是死,也要找镇南侯爷好好算一笔账。
这时,就听余颖说:“七伯,按说你已经在家里颐养天年,不该打扰你。”
“但现在我的情况很差,不得不去问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余颖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想要确定一下。
“大娘子,你确定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七伯,我要知道,你知道吗?整个镇南侯府的人,都把我当成冤大头,吃我这个大户。”
余颖的声音有些不爽。
她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接着说:“吃了喝了之后,还都排挤我们娘三个,我差一点就死掉。”
“为了想要除掉我,他们故意传来消息说是南哥儿出事,让我顾不得思考是真是假,就急匆匆跑去救人,结果摔倒在地。”余颖看着七伯说。
“所以,我想知道父亲,当初和侯府达成了什么协议。”
七伯气得不行,被余颖派去的人,并没有告知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知道小主人是生产时,差点去世,才急匆匆赶来。
在他看来,海家人不是好欺辱的。
这一刻的他,气镇南侯府的人过河拆桥。
但作为一个生活在这世界的人,又知道小主人嫁了人,以后就要靠着镇南侯府。
如果小主人知道老主人和侯府达成的协议,只怕会心生怨怼。
那么,说不定会让他们夫妻两人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感情,变的是更加岌岌可危。
余颖很明白七伯的想法。
国人一向是忍字为上。
在很多时候,做事就是一个字:忍,以和为贵。
而且在男权社会里,一个女人基本上依靠男人过活,出生后靠父亲,出嫁后靠夫君,丈夫死后靠儿子、孙子。